“哦？是吗？”江白昼故意做小鸟依人模样，往他怀里深深
靠，“你抱稳点儿，
怕高。”
“……”
龙荧满怀尽是他
长发，虽然知道他是在故意捉弄自己，仍然得到前所未有满足，保护欲空前高涨，环紧他腰，甩几下飞钩利落地上
城墙，双脚落地也不肯撒手，再从城墙飞下去，落到墙外。
这回不得不松开，龙荧面露不舍，带江白昼往前走。
“这是上城区郊外。”
“什
地方？”
“天涯。”
“‘天涯’？”
“是上城区这些自命不凡人亲手砌出来天涯。”
龙荧轻车熟路，带江白昼巧妙地绕过队又队搜查兵，不知走多久，来到处高耸墙壁前。这道墙比公孙氏和飞光殿围墙加起来还要高，高而坚固，是上城区最不可攀登防御城墙。
高贵那稀罕，值得人反复念诵甚至心疼？
但这种话在江白昼面前说就很无理，龙荧才脱口就有点后悔，幸好江白昼没生他气，反而说：“你说得对，是不知人间疾苦。”
“没有责怪你意思，哥哥。”龙荧说，“你太善心，看谁都可怜，但人皆有两面，你祖父面是痛失爱子孤弱老人，另面却是杀伐果决公孙家主，三大世家样做派，嚣张跋扈招惹不得，谁若犯在他们手里，即便只是不小心冲撞某位公子马车，也会被以大不敬之罪砍头示众——他们自诩皇室后裔，特别尊贵。”
江白昼默然。
龙荧抱着他说：“哥哥，你若动凡心，先学会别被凡人蒙蔽，没人值得你伤心。”
“上城区还有郊外？”
“嗯，比较小，只有绕城周。”龙荧指着远处说，“可惜是夜晚，看不真切。如果白
龙荧袖甩飞钩，抱着江白昼跃而上。
他知道天仙般昼哥哥会飞，但偏要做保护姿态，表现自己英勇。江白昼体面地不拆穿他，还被他这模样逗笑，心情终于晴朗些，在他耳畔叫：“小荧。”
龙荧手抖，第二次飞跃时险些没钩中。
江白昼轻笑声，揶揄道：“这就是你另面吗？”
龙荧讪讪：“怕哥哥劳累罢。”
喧嚷夜里，只这隅安静。
江白昼似懂非懂，龙荧又凑过来亲他。这个吻带安慰意味，细细啄他唇，也带几分珍惜，珍而重之地汲取他温度，吻毕轻声说：“但希望有天你能为伤心，最好是痛不欲生，离不开。”
江白昼微微怔，龙荧口吻很像开玩笑，重复刚才那句：“人皆有两面，另面哥哥也没见过呢。”
“……”
不给江白昼细想机会，龙荧牵起他手，带他在暗巷中穿梭，同时将话头岔开：“既然云梯被封回不下城区，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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