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识破这是赝品，借此勒索王忬重金。王忬却没理睬他，汤臣
怒之下，就告诉严世藩，这幅画是赝品，里面有个绝大
破绽——”
说到这里，素姐故意拖
个长腔儿，直到
急切地伸长脖子咳嗽声，她才继续说道：“《清明上河图》画是汴梁市井，里面举凡饭庄、酒肆、民居、车马铺、杂货铺，都刻画得非常精细。其中有处画是赌坊，有四个赌徒围着台子在扔骰子。骰子共有六枚，其中五枚都是六点朝上，还有枚仍在旋转，赌徒们都张口大呼。汤臣告诉严世藩，按照常理，这几个赌徒应该喊是‘六、六、六’。而宋代汴梁口音里‘六’是撮口音，要把口卷成圆形，而这些赌徒却都是张开大嘴，用是闽音。从这字之音，可知这是赝品。”
“不是说默摹得模样吗？”在黑暗里举起手来，傻乎乎地问道。
“古代又没有复印机，也没有照相机，而《清明上河图》又以海量细节著称。王姓外甥只凭着记忆临摹，难免有些偏差，这些细枝末节想当然地笔带过，未及深思。”素姐简单地解释下，继续说道，“得知王忬进献居然是赝品，严世藩勃然大怒，回报严嵩。严嵩怀恨在心，将王忬寻个别罪名害死。这时汤臣又告诉严世藩，说这张赝品如此逼真，执笔者定亲眼见过真本。严世藩按图索骥，查到王某，又查到陆家。打听，发现陆夫人已死，真本已被陆家人变卖到昆山顾家。严世藩施展手段巧取豪夺，从顾家将真本抢过来，放在府中收藏。可他没想到是，王忬有个儿子，直对他咬牙切齿，怀恨在心。他叫作王世贞——这个人你知道吧？”
忙不迭地点点头。这个人名字听过，是万历年间相当有名气位文史大家，明代文学家里，他能排进前五，但没想到他父亲就是这个故事里王忬。
“王世贞年纪轻轻，就以文名享誉京城。他除诗文以外，还擅长写小说戏曲。王忬死后，有次他去严府，严世藩问他最近有什
新作可看。王世贞对害死自己父亲凶手无比痛恨，可自己无权无势，只得委婉地回答说没有。严世藩不信，再三强逼，王世贞看到桌子上放着个金瓶，瓶中插着朵梅花，急中生智，回答说最近只写部小说，叫《金瓶梅》。”
“《金瓶梅》？《金瓶梅》作者不是兰陵笑笑生吗？”越发糊涂，怎又从《清明上河图》扯到《金瓶梅》去？
素姐道：“那是笔名——你听说完。据说王世贞回到家里，仔细思索番，不由计上心来。他以水浒回为本，数天不眠不休，赶出《金瓶梅》稿子。王世贞知道严世藩生性*乱，故意在书中夹杂大量男女之事，还把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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