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没带那
多钱，出去银行提
现。等取钱回来，图书馆已经收拾出
个小书桌，把档案袋搁在上头，还配把剪刀、枚放大镜和盏橘黄色
小台灯，居然还有杯冲好橘子水。这家伙市侩归市侩，服务精神真是没得说。
把钱交
档案袋收，不屑道：“你懂什？收档案，能和别人样？告诉你，这是鉴定时用原始资料。古画不能长时间曝光，所以当时在鉴定前，用专门设备从多个角度拍几十张高清照片，细节纤毫毕现。大部分鉴定工作，其实是对着照片进行。鉴定结束以后，这些照片也就存档入馆，放在文物局做备份。前几年文物局清理档案，不知哪个白痴把它扔出来，被捡个大便宜。市面上那些复制品精度，能跟这母本比？”
这才明白为什图书馆说他没有真本，但却可以让看到真本。既然这些原始照片可以满足鉴定组专家们要求，那对来说，定也足够。想到这里，兴奋地要去拆档案袋，图书馆却轻轻撤，把它收回去。
“只答应告诉你怎看，可没答应让你看。你现在看到东西，可以放心吧？两万块，把它卖给你。”
“可两万实在是有点太多……”
“你可以不看嘛。”图书馆笑眯眯地把档案袋搁到身后，然后眼神里流露出丝凶光，“你别打举报主意，你敢去派出所，立刻就把它扔炉子里烧烤肉串用。”
陷入两难境地。不是舍不得出这两万块，而是这价格实在太离谱。这些照片，只是要拿去验证个未确定猜想而已。望着图书馆贪婪眼神，突然想到，从来没告诉过他找照片目。他之所以敢叫两万高价，是观察到进院以后急切神情，觉得定能吃定。
这在古董行当，叫作见人敬茶。有经验老店主，就算对这客人背景无所知，只要观察他看件古玩表情，就大致能判断出他是真心想要还是聊胜于无。据此报价，无有不中。
想到这里，伸出两个指头：“两万是真出不起。两千块，在这里看完，您再拿回去，如何？”
这下轮到图书馆犹豫不决。两千块不算少，能买下几车书，而要求，仅仅只是看眼照片，等于说这两千块他是白拿。可他又有点不甘心，从两万变到两千，落差有点大。不过当图书馆看到摆出副“谈不成老子就走”表情后，终于还是妥协。与其开个把买主吓走天价，还不如赚这两千块来得实在。
图书馆犹豫再三，总算勉为其难地答应。这场博弈，双方都用心思，总算是皆大欢喜。他是白赚，而对来说，花两千块换来老朝奉软肋，也是极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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