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差临门脚,在这个节骨眼可不能
你还想不明白?鲁迅怎说?满篇历史都写满仁义道德,仔细看才从字缝里看出,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挣钱’。”
无心跟这个财迷多纠缠,既然交割清楚,就立刻推门出去。图书馆在背后喊嗓子,说下次你再想来看,给你打个八折。
冷笑声,没言语。等到这事掀出来,自然会有人来他这里找原始照片,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他。
匆匆赶回四悔斋,把门窗关好,拿出纸笔来开始埋头写材料。笔头不算利落,充其量只能得个“表达清楚”作文批语,边写边改,费足足瓶墨水,到十二点多才写完,起名叫《揭秘<清明上河图>》。这份材料是给骆统,所以没提任何关于老朝奉事,单纯对《清明上河图》真伪提出技术性质疑,还附些照片作为证据,结尾特意留名字。
虽然们许家是专研金石白字门,去质疑《清明上河图》有点狗拿耗子,但这只是古董界内部规则,老百姓搞不清楚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古董专家就是什古董都懂专家。之前因为佛头案出点小名,如今亮出许家招牌,可以增加公信力。
勾完“愿”字最后笔,把钢笔搁下,整个人处于种兴奋状态。在橙黄色台灯照射下,这些稿纸泛起片枯黄颜色,好像已然历经千年。几年之前,也是这样坐在四悔斋里,点着同样盏台灯,为父母写平反材料。那件事,同样与老朝奉有着莫大关系。许家与这人羁绊太深,爷爷、父亲,再算上这半辈子,已经是两代半孽缘,如乱丝缠麻,纠结不堪。
“爷爷,爹,希望这刀,能把咱们许家这团宿命斩断。”
望着窗外,低声喃喃说道,仿佛等着他们给鼓励或者关怀,哪怕点点暗示也好,窗外却始终寂静无声。自嘲地笑笑,收起不切实际希冀,起身把稿纸订好搁到抽屉里,这才上床。
枕着海绵枕头,看着天花板,四肢疲惫不堪,精神却无比亢奋。辗转反侧大半宿,迷迷糊糊就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老朝奉和们许家事。会儿是家人互相搀扶着渐行渐远,会儿是明堂大火,爷爷许城和个面容陌生男子殊死搏斗。忽然老朝奉从天而降,哈哈大笑说早识破你伎俩,惊得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浑身都被汗水溻透。
这会儿大概是凌晨三点多,醒才发觉浑身滚烫滚烫,喉咙疼得厉害,肠胃痉挛,床单竟然被汗水洇出个人形。又好气,又好笑,在成济村又是钻墓土又是跳河,点事没有;回到北京只去趟图书馆院子,喝他半杯橘子水,居然就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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