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赶紧挣扎着爬起来,找几片胃药吞下去,然后从柜子里翻出床棉被,打算用土法治疗——捂汗!然后打开电视机,想转移下注意力。可是大半夜个台都没有,把电视关,正准备重新上床,忽然之间,听到四悔斋外传来“哐当”声。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这声音听起来格外清晰。心中惊,难道老朝奉知道要揭发他大秘密,打算派刺客来干掉?连忙把被子搁下,随手抄起长柄扫帚。棍是百兵之首,虽没练过五郎八卦棍,但些基本招式都还是会。
强忍着身体不适推门出去,四周漆黑片,似乎没人。再往外走几步,脚下“哗啦”声踢到什东西,低头看,不禁哑然失笑。
脚边倒着是件卧虎陶器,形状跟肥猫差不多大小,背上有提梁,脖子昂起,虎嘴张成个上翘圆口,里头是空。这东西在古董玩家口里叫虎子,给男人晚上撒尿用,虎通壶,说白就是夜壶。这玩意儿是民国货,值不多少钱。但这大半夜,谁吃饱撑在家门口扔个夜壶?叫人起夜也没这奢侈法子吧?蹲下去把虎子拎起来晃晃,里头没水,就这莫名其妙地扔在家门口,好似是天外来物。
想半天,也想不出谁会干这样事,只好把它扔到旁边,转身回屋。刚拉开门,觉得后背突地阵发麻,几条肌肉抽筋似猛跳几下。惊得急忙回头,周围夜幕中却没有半分动静,只有那虎子张着大嘴望着,喉咙深不可测。冷风吹,稍微恢复点清明,陡然想到从前个老说法。
虎子这东西,切不可当门而放。夜虎当门,必要伤人,这是大不吉利。旧时候想恶心人,常把装满人尿虎子摆别人家门前,主人早上开门脚踏翻,容易惹来身腥臊。所以有句歇后语,叫夜虎子当门——惹不起,指是不要出门惹事。如今夜壶早成文物,这些说法渐渐被人遗忘。不知是谁对有这深仇恨,居然舍出件古董,大半夜地干出这种古朴流氓事。望着远处黑暗,脑子烧得实在难受,也顾不得多想,随手把虎子挪进屋里扔在墙角,然后回后屋继续睡去。
可是,这夜,再也没睡好过。到第二天早上,病情更严重,几乎起不来床。强拖病体给骆统打个电话,说明自己情况。骆统倒是挺客气,安慰几句,说派人上门来取。过个多小时,个小姑娘过来,说是《首都晚报》编辑,还带点水果和营养品,给削好苹果,冲好麦乳精。小姑娘挺漂亮,可惜病体欠安,没兴趣调笑,直接把材料交给她。小姑娘问要不要去医院,心想入医院深似海,大事未定,先不要擅自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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