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顿时明白怎回事。把身怀绝技巧匠拘押在隐秘之处,终身禁锢,据为己用,这种事在旧时候是有。可这都解放多少年,居然还有人胆大包天搞非法禁锢!想到这位工美大师被关在这间小黑屋里,在黑暗中孤独地违心作画,就有压抑不住愤怒涌上心头。
“这都什年代,居然还有人做这样事!这是犯罪啊!他们怎能这做?”
素姐道:“刚才那些人你看到?他们虽然对尊敬有加,可绝不允许走出作坊半步。刚才他们来敲门,其实
胸有成竹,勾时候还得随时调整。
个盲人能做到这些,她得对勾饰和瓷器熟到什程度啊?
素姐见半天没说话,又拿起个胆瓶,在手中旋几圈摸准器型,挥笔勾画,会儿工夫幅松鹤图便呈现在瓶上。庸手瓶上作画,往往时涂时抹,而素姐运笔毫不停滞,极为流畅,仿佛切都已经重复千百遍,烂熟无比,当真是神乎其技。
“在顺州汝瓷研究所待几十年,这多年来,只钻研瓷饰。你把件事重复几十年,就算想忘都难——卖油翁怎说?惟手熟耳。”
素姐边说着,边倏然停笔搁瓶,整个人如渊渟岳峙,面上却不见任何自得,反带丝苦涩。而已然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实在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位大国手。
“这里高仿赝品纹饰,全是出自您手笔?”说出心中疑惑。素姐缓缓道:“成济村所有高仿订货,都会送来这里。如何烧造上釉不管,纹饰这块,有自信可以描摹得不露分毫破绽——你闯进来时候,正在工作。”
说怎大半夜她还待在工作室。对位盲人来说,日夜本没区别,说不定夜里清净,更适合她干活呢。想到这里,轻呼口气,肩膀垂下。之前就有猜测,个造假作坊,必然会有高手坐镇。如今看来,成济村镇坊之宝,应该就是这位素姐,难怪刚才那些人对她如此恭敬。
但心中疑惑却越来越多。以她水准,放眼全国都是超流大师境界,随便哪个地方,都会当国宝样供奉,为什甘心窝在这个小地方造些不入流假货呢?素姐虽然目盲,却总能看透心中所想,她离开工作台,来回走两步。
又听到那种细微金属响动,低头看,这才注意到,素姐两个脚踝之间拴着条脚链,链条是监狱里专用钢铰链。别说素姐,就是个壮年汉子戴上这东西,也迈不开步子,只能跟小脚老太太似步步挪。大吃惊,连忙从地上坐起来:“难道……您是被囚禁在这里?这是为什?”
她带着链子走到窗前,额头贴在玻璃上,淡淡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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