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刚要开口,伏后举起手掌,示意等她说完。
“其实杨太尉并没有骗你,把你召入许都襄助,直就在陛下计划之中。只是自入冬之后,陛下就染重病,每况愈下。到前几日,们知道陛下必已无幸。可汉室不能无人支撑,所以们只能提前发动,请杨俊尽快带你赴许。”
伏后把手伸入锦被里,从里面取出条衣带,从中取出条二寸见长绢束。绢束上留着行墨字,字迹潦草,能看得出写字人已近灯尽油枯。她又从枕边取出方玉玺,把这绢玺托在手中,表情变得威严起来。
“陛下唯恐不能支撑到你来,便事先以指蘸墨,留下这条遗诏。刘平,接旨。”
刘平只能跪倒在地,伏后念道:“朕以不德,传位弟刘平,务使
手,用低沉而哀伤声音对着两个人说道:“你们来晚……陛下在今天清晨,已然龙驭宾天。”
这声音极低,听在刘平和唐姬耳中却不啻晴天霹雳。刘平盯着刘协那张没有生气脸庞,思绪剧烈地翻腾着,这是上天给他开个大大玩笑吗?把个失散十八年兄弟送到他面前,然后告诉他已经离世。
唐姬压抑着悲痛,瘦小身躯微微颤抖:“可三天前离开时候,陛下龙体不是还好?”伏后道:“从昨晚开始,陛下突然高热不退,折腾宿。今天早晨想让他进些稀粥,可陛下已没气息——还好,陛下是在睡梦中去世,想也许没那痛苦。”
她最后补充这句,像是在安慰自己。唐姬闻言身躯软,下子仆倒在地,发出极力压抑住呜咽声。伏后迅速把她搀扶起来,严厉地对她说:“唐姐姐,你哭什?你忘记?陛下从未离去。”
听到这句话,唐姬身子震,呜咽声停止。伏后别有深意地看她眼,盈盈走到刘平身前,向这个陌生男人跪下,用最恭敬礼节拜道:“臣妾伏寿,拜见陛下。”
屋子里时间停滞那瞬间。刘平脑子“嗡”声,猛然间醒悟,他终于抓到之前直模模糊糊疑问。
“你们如此急迫地把从温县召来,目从开始就只有这个!”
如果真如杨彪所说,天子希望刘平入许在暗中帮助皇室,那需要个漫长筹谋过程,断断不会急切到连行李都不及收拾就让他赶往许都。杨俊也罢、杨彪也罢、唐姬也罢,他们个接个地把刘平匆忙地传递出去,不肯有半分耽搁。这些异常举动意味着,许都即将发生大事,而刘平在其中将会起到不可替代作用。
现在刘平知道是什事情。
“你说没错,”伏后平静地回答,这个女人直保持着出奇沉稳,“把你召入许都,就是希望你能够代替你兄弟,来做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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