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荀彧低声惊呼声。
来正是曹丕。他独身人,身穿丧服,副气势汹汹样子。荀彧看看张绣,后者还在笑,但五官已经开始扭曲。荀彧暗叫不好,张绣这样投诚者,最为敏感,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不安。这时曹丕跑过来,无疑对他是最大个刺激。
荀彧快步走下台,上前搀住曹丕胳膊低声道:“公子,此地乃朝中议事之所,无诏带钩擅入,是要有大麻烦。你擅闯朝殿,已是祸事不小,再不退去,只怕你父亲会不高兴。”
曹丕把目光扫眼张绣和贾诩,对荀彧道:“荀先生,自有分寸,只问几句话就走。”
“胡闹!天子就在上头,岂容你个小孩子随意僭越。难道你想篡位不成?”
内,大臣们才想起来,在张绣身后,还有那个可怕老头子。
贾诩宣义将军印绶,早在长安就缴还朝廷。现在荀彧宣这个号,无疑是对他在平叛中扮演角色肯定。
荀彧、满宠、张绣、贾诩,董承居然要面对这多对手,实在是太不自量力。殿中大部分人,都闪过这个念头。时间殿内变得极其安静,百多双眼睛都集中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张绣走在前面,昂首挺胸。他昨夜退出城之后,约束人马后退三十里,然后换上布衣,单骑再入许都,得到荀彧亲切接见,安排他今日亮相,算是昭告天下。
而贾诩还是副老态龙钟模样,走几步就要喘上喘,似乎随时可能倒在地上。可没人觉得这很可笑,有些雒阳系老臣清楚地记得,这个老东西在长安时给人种行将就木错觉,可他们许多同僚如今都死,他却仍旧活得很硬朗。
荀彧喝道,他真有点光火。曹丕这孩子平日里很懂礼数,举止无不规矩,怎今天像是中邪样。曹丕看看刘协,发现伏寿没在旁边,有些失望。他咬牙道:“荀先生,此是曹家之事。您事后无论如何责罚,丕儿绝不怨恨——但现在,请让问清楚。”
“不行,不允许。”
“死是大哥,又不是你大
两个人快慢,相继步入殿内。
刘协抬眼看看他们,注意到贾诩胸前那口龙涎,好似还没擦掉,仍有洇记。他现在心乱如麻,也无从去想贾诩这做是嘲弄还是尊敬。
张绣和贾诩跪倒在地,向皇帝施礼。他们还没站起来,殿外忽然传来声清脆童声。
“杀吾兄者,可是正在此殿中?”
这声令群臣悚然,连刘协都忍不住抬起头来,朝外面看去。只见外面有个小孩子,身披白色麻衣,腰系草绳,右手还举着根铭旌木杆朝着这里走来。那铭旌比他个头还高,只能半举半扛,十分吃力。守卫皇城卫兵们纷纷退开数步,谁都不敢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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