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郭奉孝天生病弱,依靠老师为他亲自调制药方,才勉强支撑。只是那药方未臻完美,还缺味养神药引。前几日略有所得,杨先生路过官渡时,能否代转交给他?”
“你难道想毒……”杨俊有些吃惊,“即使你有这心思,郭嘉那聪明人,又怎会上当?”
冷寿光轻笑道:“放心好。这药引绝不含半分毒,乃是盈缩滋寿妙方。郭嘉跟随华老师时间很短,鸩毒之术不如他,养生之道他却不如。”
“这说,这药引反而是为他延寿喽?”杨俊还是不明白。
从辩驳,可不是寻常人能问得出——这个宦官,不简单。
冷寿光已经办完事,出言邀请杨俊路走走。于是两人拜别伏完,路朝着皇城走去,两名随从远远跟着。杨俊回头看他们眼,有些诧异:“曹氏对汉室,可比从前放心多。”
之前汉室四周遍布耳目,恨不得无时无刻如影相随,所以杨俊有此说。冷寿光道:“陛下病重,曹氏自然也就没那担心。”
皇帝远在官渡,这个秘密知道人极少。为避免泄密,郭嘉索性把汉宫内耳目都撤出来,只在外围布置些人手。他离开许都以后,针对此事保密,就由荀彧和冷寿光外内负责,汉室获得前所未有宽松环境。
杨俊听到“陛下病重”四字,眉宇间多些担忧:“陛下身体……”天子曾经是他儿子,他始终对刘协有种父亲式关怀。冷寿光看出他忧虑,微微笑:“杨先生不必担心,天子很好。”杨俊听到弦外之音,他是个知轻重人,立刻改换话题:
冷寿光双手垂拱,双眼
“冷公公曾师从何处?听阁下言辞,实有人杰之风啊。”
冷寿光停下脚步,仰头望天,杨俊以为问到他伤心事,连忙致歉,冷寿光摆摆手,唇边露出丝自嘲意味:“乃是华佗门下,说起来,还是郭祭酒同学呢。”
杨俊惊愕地望向冷寿光,他可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冷寿光简单地把他与郭嘉恩怨说遍:郭嘉化名戏志才去投华佗学艺,却骗*其侄女华丹,以致华老师震怒,把门弟子尽数阉割。他讲述时候,语调异常平静,如同在说件不关己事。
“……你定很恨郭嘉吧?”杨俊感叹。华佗不光以医术出名,名下弟子无所不学,冷寿光有这等见识,就是做州郡之长都不为过。可如今却因为毁损身体,只能屈居宫中忍受竖阉之辱,他定对郭嘉怀有极深怨恨。
不料冷寿光轻轻摇头道:“如今专心侍奉天子,个人怨恨,早已不重要——”说到这里,他话锋突然转,温和双眼闪过道光芒,“听说杨公你将不日北上,去迎郑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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