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笃说得意犹未尽,于谦内心却翻江倒海。五坝那边人越多,太子他们,bao露风险就越大,如果这边再不采取什行动,只怕凶多吉少。事到如今,他必须冒次险。
“诚行,实话跟你说吧……”于谦开口道,“怀疑那几个聚众之人,是白莲教众!”
“啧,你老兄也太多心。白莲教和白莲教可不样,有拜佛母,有拜弥勒,有是金禅宗,有是净空
方笃听完,哈哈大笑:“廷益你脾性真是点没改,还管这种闲事。淮安这里民风浮夸,天天有人喝醉胡吹大气,不必跟他们较真。”
于谦大急:“万这次聚众不是胡吹呢?倘若百密疏,岂不酿成大祸!要不通报陈总兵声也好。”
方笃摇摇头:“陈总兵这会儿不在淮安,在北边盯着治黄呢。就算他在,这点小事也送不上他案头。几个老百姓酒桌上吹几句牛,衙门就发牌拘拿,这年也甭干别。”
于谦心急如焚,再三坚持,方笃态度逐渐冷下来,甩甩袖子:“于廷益,你要是路过淮安叙旧,在下欢迎得很。若你还跟从前样,不相干事也来指手画脚,可莫怪本官有公务在身,恕不奉陪。”于谦很是尴尬,涌现出股强烈冲动,干脆把太子身份亮出来算。可他思忖再三,还是忍住。方笃见他表情古怪,以为自己话说狠,轻叹声:“实话跟你说吧,现在漕务正在忙大事,这样小事,可是真顾不上啦。”
“大事?”于谦愣。
“咳!还不是因为前几年黄河数次侵淮,泥沙把清江浦给搞淤塞。们得赶在六月放水之前,清淤河道。这边封河,漕船只能改道走里运河。要走里运河,就得过五坝,要盘坝,还得调动车马转运……哎呀,事情比牛毛还多,你说哪顾得上别?”
于谦这才知道今年清江浦居然淤塞,原本没人去里运河又重新启用。他突然暗叫不好,适才其他三个人是往歇庙北边跑,正好对着里运河,岂不是要撞个正着。
“本来该是开春就应该搞,谁知朝廷直说要废漕迁都,这事便耽搁下来。现在说废不废,没个准话,又催着漕运,哪还有时间让底下人准备?”方笃说起这个来,便牢骚满腹。
于谦打断他话:“也就是说,五坝上现在有很多人?”
“对啊,漕船盘坝,得佥派民夫来拉纤嘛。唉,你老兄是不知道,如今临近夏收,谁高兴给你来白干活?淮安府豁出老命,才从附近几个县征调千多人。”方笃苦水似乎吐也吐不完,“人手越是不够,漕运衙门越是把人往死里用,天分两班倒。这几天纤夫累得快他娘,bao动,天要抓四五拨人,刑部分司里写判词竹纸都快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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