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见泡泡,喜道:“成!成!”忽然想起来自己是被胁迫来,情绪又迅速消沉下去。昨叶何见他好笑,摸摸脑袋:“乖,咱们下去吧。”
阮安急得直比画:“这条甬道从城墙下贯入内金水河,共长三百步。现如今堵口被砸开,里面全是水,想过去得闭气游过百五十丈,可憋不那久,定会溺死在半路。”
昨叶何听,脸色僵:“你怎不早说?”
“每次要说,都被你们打断啊!”
吴定缘知道,阮安绝非危
说完这句,他从金海桥边缘斜斜溜下岸坡,“扑通”声,毫不犹豫地跳进水里。阮安大急,说哎……哎呀!原来昨叶何从背后推把,让他也跳下水去。
尽管已到六月,可中海湖水仍带着丝丝凉意。阮安在水里惊慌地扑腾阵,发现没有用处,只好不太情愿地朝着东南方向游去,两人在后头紧紧跟上。阮安曾参与过京城大建,对紫禁城附近建筑距离、高低极为熟稔,不会儿工夫便找到那块半倚岸滩太湖石。这块石头深得瘦、漏、透、皱太湖石精髓,如云横秋山,变化百端,巧妙地把水闸掩在石下,不仔细几乎难以发现。
果然如阮安所言,水闸入口被拇指粗排铁条牢牢挡住,没法挪开。吴定缘深吸口气,沉入水中,去摸水闸下方,可触手皆是片冰冷石壁,这应该是在水闸管道下石砌垫台。阮安所言泥砖,却没有找到。
阮安道:“就在水闸下方,你莫要算错深度,现在水位可是涨。”他指桥下撑柱,水位正以肉眼可见速度,bao涨,眼看快要超过丈。
吴定缘怒道:“谁会算那些东西,闭着眼睛去摸不就得。”
阮安正色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你若不算清楚,怎找得到入口?”
吴定缘有心想把阮安按进水里,可他个小矮子,恐怕没够到底就淹死,没奈何,只能放松开来。阮安闭目默算片刻:“以你身高,往下沉时候,默数七个数,应该就差不多。”
“神神鬼鬼……”吴定缘嘟囔道,但还是按照阮安指示,再次沉下水去。他默数七下,然后伸出手去摸,忽然发觉手感和刚才不同,微微发软,还有些黏腻。吴定缘精神振,伸开五指狠狠抓,然后迅速上浮。浮出水面之后,他伸出手来捻,指缝间残留着些黑黑泥渣。
“应该就是这里。”阮安判断。
吴定缘第三次沉下水去,这次他换双脚,拼命去踹那面墙。踹到气不够,便上来换口,再继续踹。如是者五,终于在第六次下沉之后,他脚踹出去,忽觉前方松,似乎坍塌出条圆形通道,脚下传来阵微弱吸力,咕噜咕噜连串泡泡冒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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