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辱命。”李善德神采飞扬,感觉从未如何好过。
“先生人中龙凤,小老果然没走眼——居然还多带个林邑奴啊。”苏谅接过符牒,仔细查验遍,全无问题。这五份符牒,就是五支免税商队,可谓字千金。
林邑奴放下符牒,言不发,乖乖退到门口去守着。李善德着急催问:“外面有新消息吗?”苏谅道:“鸽子都飞回来,已帮先生填入格眼。”他又忍不住赞叹道:“你这个格眼簿子实在好用,远近优劣,目然。们做买卖,商队行走四方,最需要就是这种簿子。不知老夫可否学去用?”
“这个随你。”李善德可不关心这些事,他匆匆走到墙前,抬眼看,满墙格眼都变成墨点,字面意义上全军尽墨。
第路走梅关道,荔枝味变时已冲至江夏,距离鄂州江之隔。第二路走西京道,最远赶到巴陵郡,速度略慢,这是因为衡州、谭州附近水道纵横。不过它却是四路中距离京城最近;
”
何履光摸摸下巴胡子,想起第次见面,那家伙伏地等着受死,确实副不打算活衰样。这种人其实最讨厌,就像蚊子样,巴掌就能拍死,但流出是你血。
他倒不担心在圣人面前失圣眷。只是朝中形势错综复杂,万哪个对手借机发难,岭南太过遥远,应对起来不比运荔枝省事。
“娘,麻烦!”何履光算是明白这小使臣为何有恃无恐。
“节帅,依之见。不妨这次暂且遂他愿,由他发个小财。等过六月初,长安责问诏书到,咱们把他绑送走,借朝廷罪名来算这几张符牒账。那些商家吃下多少,让他们吐出十倍,岂不更好?”
第三路北上漕路,是唯渡过长江路,跑足
何履光喜上眉梢,连说此计甚好,你去把他盯牢。于是赵欣宁先去节帅堂,把五份通行符牒做好,拿出来送给李善德。李善德松口气,拿符牒正要走。赵欣宁又把他叫住,指那捆在树上昆仑奴:“大使不是说人、牒都要?这个奴仆你不妨带去。”
李善德看看,这个昆仑与长安昆仑奴相貌不太样,肤色偏浅,应该是林邑种。就是眼神浑浊,看着不太聪明样子。他心想不拿白不拿,便点头应允。
赵欣宁把那林邑奴绳子解开,先用汉文喝道:“从今日起,你要跟随这位主人,若有逃亡忤逆之举,可仔细皮骨!”林邑奴诺诺称是。
赵欣宁忽又转用林邑国语道:“你看好这个人。他有什动静,及时报与知,知道?”林邑奴楞楞,又点下头。
苏谅正在馆驿内欣赏那幅格眼簿图,忽见李善德回来,身后个奴隶还捧着五份符牒,便知事情必谐,大笑着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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