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机旁就此提议沉吟片刻。老实说,所提金额让动心。而且,有人在画作品中——尽管是受人之托而半是机械性画——发现如此价值这点,也在很大程度上激起自尊心。然而已经自发誓绝不再画商业性肖像画,打算以被妻抛弃为转机开始新人生。单单有像样银两堆在那里,并不容易颠覆决心。
“可是,那位客户,怎出手那大方呢?”问。
“虽说世道不景气,但另方面,腰缠万贯人也还是有。网上炒股赚啦,或者IT方面企业家啦,那种人好像不在少数。肖像画定制款,也是可以用经费报销。”
“
“好上天!”
“好上天怎个好法?”
他具体举出数字。险些吹口哨。但当然没吹。“人世上,除也应该有很多画肖像画人……”以冷静语声说。
“虽然不是有很多,但手法大体过得去肖像画专门画家,除你也有几个。”
“那,找他们去好。那个金额,谁都会口答应下来。”
经纪人打来电话,是在夏天也差不多迎来尾声时候。有谁打来电话是久违事情。白天虽然酷暑未退,而旦日落西山,山间空气就凉下来。那般让人烦躁知叫声也渐渐变得小,转而展开虫们盛大合唱。和在城里生活时不同,推移季节在环绕大自然当中不由分说地带走它应带走部分。
们首先相互汇报各自近况。说是汇报,其实可说事也没有多少。
“对,作画方面可进展顺利?”
“点点吧!”说。当然是说谎。搬来这座房子四个多月,支好画布还片雪白。
“那就好。”他说,“过些天把作品多少给看看。说不定能有帮上忙。”
“对方指名找你——由你画是对方条件,说别人免谈。”
把听筒从右手换到左手,用右手搔搔耳后。
经纪人说:“听说那个人在哪里看过你画几幅肖像画,十分中意。说你画画具有生命力,在别处很难求得。”
“可不明白。且不说别,般人看过几幅画肖像画什,这事首先不大可能吧?又不是年年在画廊办个展。”
“详细情由不知道。”他以不无困窘声音说,“只是如实转告客户话罢。开始就向对方说你已经洗手不画肖像画,决心似很坚定,求也怕是不行。但对方不死心,于是有具体金额出来。”
“谢谢!过些天……”
随后他提起正事。“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有个请求。怎样?不想再画画肖像画?”
“肖像画不再画,应该说过。”
“嗯,确实听你那说来着。不过,这回报酬好得离谱。”
“好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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