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色就此思考片刻,而后说道:“除Yes,好像没有别回答啊!如果事情是不吃进这个条件您就不画话……”
“对不起。”
“您意图是,通过拆除委托或启发这个框架来获得艺术上更多自由?还是说金钱因素掺加进来会成为负担呢?”
“二者都各有点,觉得。但重要是,想在心情方面变得更为自然。”
“想变得更为自然?”
两天时间里,交替看着画室里放两幅画:雨田具彦《刺杀骑士团长》和画《白色斯巴鲁男子》。《刺杀骑士团长》现在挂在画室白墙上。《白色斯巴鲁男子》反过来置于房间角(只在看时候把它放回画架)。除看这两幅画,还仅仅为消磨时间看书、听音乐、做饭、清扫、拔院里草或房前屋后散步。没心思拿画笔。骑士团长也没现身,保持沉默。
在附近山道上散步时,试着寻找秋川真理惠家能从哪里出现。但在散步范围内,没见到类似房子。从免色家看去,计以直线距离应当是相当近。但可能这边因地形关系,视野被屏蔽。在树林里散步时不知不觉留心金环胡蜂。
交替细看这两幅画两天时间里,再次明白自己怀有感觉绝对无误。《刺杀骑士团长》要求解读其中隐藏“暗号”,《白色斯巴鲁男子》要求作者(即)不要再介入画面。哪方要求都极为坚定有力——至少有这样感觉——除顺从别无选择。把《白色斯巴鲁男子》以其现状放置起来(但要设法理解其要求根据);对于《刺杀骑士团长》,努力读取其中真实意图。然而二者都被包拢在核桃般坚硬谜团中,以握力无论如何都捏不碎其外壳。
假如没有秋川真理惠事,说不定将无休止地交替看这两幅画度日,不知看到什时候。所幸第二天晚上免色打来电话,紧箍咒因之暂时解除。
“那,结论可出来?”免色通寒暄完问。当然是问能否画秋川真理惠肖像画。
“基本想予以接受。”答复,“但有个条件。”
“什条件呢?”
“那将成为怎样画,还无法预料。面对实际秋川真理惠拿起画笔,作品风格自会从中产生。构思若不顺利,画或许半途而废。或者完成也不合心意也有可能。不合免色先生您心意亦未可知。因此,这幅画不是接受您委托或启发而画,而是希望允许完全自发地画。”
免色略停顿,试探似说道:“就是说,如果您对画完作品不能称心如意,那就横竖不交给——您想说是这个意思吧?”
“那种可能性也未必没有。反正,画完画怎处理,交给来判断。这是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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