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要好常客聊天,听取员工们意见和抱怨,打工女孩过生日送她点小礼物,音乐家来玩时招待喝酒,请其品尝鸡尾酒味道。时时提醒乐队调准钢琴,提醒酩酊大醉客人别影响其他客人,有什纠纷即时化解。店经营近乎过分地风调雨顺,周围切事物都柳暗花明。
只是,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对两家店满怀热情。别人也许看不出来。外表上同以前毫无二致,甚至比以前还要和风细雨、还要侃侃而谈。然而自己心中有数。坐在吧台高脚椅上环视,较之过去,似乎很多东西都显得黯然失色、呆头呆脑,已经不再是色彩绚丽工艺精湛空中花园,无非随处可见吵吵嚷嚷普通酒吧。切都那造作那浅薄那寒伧,不过是以掏酒鬼口袋为目而建造舞台装置罢。脑海中幻想不觉之间已荡然无存。
为什呢?因为岛本已不再出现,因为她再也不会微笑着要鸡尾酒。
家里生活也同过去样。和她们起吃饭,星期天领孩子外出散步、逛动物园。有纪子也对——至少表面上——如既往。两人依然说这说那。大体说来,和有纪子像是碰巧住在同屋顶下老朋友样生活着。这里有不宜诉说话语,有不能提及事实。但们之间没有冷嘲热讽气氛,只是不相互接触身体而已。晚问分开就寝,睡客厅沙发,有纪子睡卧室。这或许是们家里惟有形变化。
有时也认为切最终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们不外乎在个接个熟练地扮演派到自己头上角色。所以,纵然有什宝贵东西从中失去、恐伯也是可以凭借技巧而并无大错地度过如往日每天。如此想法使得很不好受。这种空虚技巧性生活难免伤透有纪子心,可是仍无法对她问话做出回答。当然不想同有纪子分手,这是不言而喻。然而已不具有如此表明资格,毕竟曾度想抛弃她和孩子。不能因为岛本消失不再回来,自己就顺理成章地重返原来生活。事情并不那简单,也不应那简单。何况岛本幻影犹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幻影是那船鲜明和生动,闭眼就能历历记起岛本身体每细部。她肌肤感触还真真切切地留在手心,语音还萦绕在耳畔,不能带着如此幻影搂抱有纪子。
想尽量只身独处,而又不晓得应做什,于是天天早上都去游泳池。之后去办公室,独自眼望天花板,永无休止地沉浸在岛本幻想之中。对这样生活也想在哪里划上句号。是在将同有纪子生活中途搁置情况下、在保留对其作出答案情况下生活在某种空白当中,而这样状态是不能永远持续下去,无论怎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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