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沙漠。有沙丘,点点处处长着仙人掌,各种各样东西包含在那里,活在那里。”
“也包含在那里,在沙漠里?”她问道。
“你当然也包含在那里。”说,“大家都活在那里。但真正活着是沙漠。和电影样。”
“电影?”
“《沙漠活着》——迪斯尼玩意儿,关于沙漠纪录片。小时没看?”
“演奏毫无问题,很精彩。能像样地演奏那支曲人是为数不多。”
“那就是说,是再不想听那支曲,是吧?”
“是那回事吧。”回答。
“这可有点像是《卡萨布兰卡》,老板。”他说。
“确。”
外天空。想泉是在等来着。估计她经常在什地方等待。在哪个街角、在哪扇玻璃窗里面等待到来。她始终在注视,只不过注意不到罢。
此后几天时间几乎不同任何人说话。每次要张嘴说什,话语便不翼而飞,就好像她所倾诉虚无整个钻入体内。
不过,在那次同泉奇妙地邂逅之后,将团团围在中间岛本幻影和余音开始缓缓淡化撤离。眼中景物似乎多少恢复色彩,行走在月球表面般寂寥无助之感渐渐收敛消遁。就像隔着玻璃目睹发生在别人身上事样,朦朦胧胧地感到重力在发生微妙变化,紧紧附在自己身上东西被点点片片揭去。
大约与此同时,心目中原有什消失,断绝——无声无息地,然而决定性地。乐队休息时,走到钢琴手那里,告诉他今后可以不弹《STARCROSSEDLOVERS》。
是微笑着很友好地这样告诉他。
自那以来,他见到出现,便时不时开玩笑地弹《像时间样远离》。
所以再不想听那支曲,并非因为听便不由想起岛本,而是由于它不再如从前那样打动心。什缘故不知道,总之曾经从中觅得特殊东西已然消失。它依然是优美音乐,但仅此而已。不想再遍又遍听其形同尸骸优美旋律。“想什呢?”有纪子过来问。
时值深夜两点半,还没睡着,躺在沙发上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
“想沙漠。”说。
“沙漠?”她坐在脚下看脸,“什样沙漠?”
“已经欣赏得不少,差不多可以,心满意足。”
他像测算什似看会儿。和这名钢琴手相处得很好,可以说是私人朋友。们常起喝酒,有时还谈及私事。
“还有点不大明白:你是说那支曲子不特别弹也可以,还是说再也不要弹呢?两者可是有定差异。可以话,想明确下来。”他说。
“是不希望弹。”说。
“怕不是不中意演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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