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对方,眼睛更多时候向下看着桌面。声音不高,有节奏感,语调和用词都有些像小说中主人公,同样副若有所思神情。笑容也不多,很难想象他会开怀大笑。给人感觉,较之随和,更近乎自然,全然没有大作家派头,也不像“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式般日本人。他大约属于他所说那种“心不化妆”人——他说过最让人不舒服交往对象就是“心化妆”人——他外表应该就是他内心。
攀?欢晡J?们谈起翻译。说翻译他作品始终很愉快,因为感觉上心情上文笔上和他有息息相通之处,总之很对脾性。他说他也有同感,倘原作不合脾性就很累很痛苦。闲谈当中他显得兴致很高。个小时后以采访形式集中问几个问题。他回答得很有新意。关于《海边卡夫卡》,因为他在谈得更全面,这里就不说。此外几点简单归纳在下面引号内。
(1)关于创作动力。“已经写二十多年。写时候始终有个想使自己变得自由念头。即使身体自由不,也想使灵魂获得自由。想读人大概也会怀有同样心情。而这大约就是所追求东西。”
(2)关于奇异想象力。“想象力谁都有。难是接近那个场所,找到门、打开、进去而又返回——并没什才华,只不过具有这项特别专门技术。如果读者在看书过程中产生共鸣,那就是说拥有和同样世界。”
(3)关于孤独与沟通。“人生基本是孤独,但同时又能通过孤独这频道同他人沟通。写小说用意就在这里。”“人们总要进入自己个人世界,在进得最深地方就会产生连带感。或者说人们总要深深挖洞,只要直挖下去就会在某处同别人连在起。而用围墙把自己围起来是不行。”
(4)关于获诺贝尔文学奖可能性。“最重要是读者。获奖不获奖对于实在太次要。何况旦获奖就会打乱自己生活节奏和‘匿名性’,非常麻烦。再说诺贝尔文学奖那东西政治味道极浓,不怎合心意。”
(5)关于小说中流露出对中国(中国人)好感和中国之行。“是在神户长大。神户华侨非常多,班上就有很多华侨子女,就是说从小身上就有中国因素进来。短篇《去中国小船》就是根据那时候亲身体验写出来。关于去中国,由于中国有那多读者,去还是想去次。问题是去就要接受采访和宴请什,而不擅长在很多人面前讲话和出席正式活动,以致逃避至今。倒是很抱歉。”
起身告辞,他送出门。走几步回头看他眼。村上这个人没有堂堂仪表,没有挺拔身材,没有洒脱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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