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说。
“家在千叶县市川,和父母横竖合不来,学校也懒得去,就偷父母钱跑得很远很远,十六岁那时候。差不多跑到网走①。看到家牧场,走过去求人家给活干。说什都干,认真地干,只要能有带屋顶地方住有饭吃就行,不要工钱。对方很热情,劝茶劝水。
太太让等会儿,就老老实实等着。正等着,乘巡逻车警察来,立即被遣送回家。对方早已习惯这手。那时就拿定主意:干什都行,总之要有技在身,以便去哪里都能找到事做。这着,从高中退学,进职业学校,成美容师。”她左右均等地拉长嘴唇,莞尔笑,“你不认为这是相当健全思想?”
同意。
“嗳,从头慢慢说可好?”她从弗吉尼亚加长过滤嘴烟盒里抽出支,用火柴点燃,“反正今晚睡不成好觉,陪你说话就是。”
可你脸也太狼狈,自己知道?”
点头。
“那,到底出什事?”
“也不明白。”
“出什事你也不明白,自己在哪里也不清楚,说起来又话长。”她像仅仅确认事实似说道,“总之是走投无路喽?”
从头说起,从离家时候。当然预言那段没说。那不是跟谁都能说。
①日本北海道城市。
“走投无路。”说。但愿能将自己如何走投无路顺利传达给对方。
沉默持续良久。她始终皱着眉头注视。
“说,高松你压根儿没什亲戚吧?其实是离家出走吧?”
点头。
“在你那样年龄也出走过次,所以大体猜得出,凭感觉。分手时把手机号码告诉你也是因为这个,心想或许有什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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