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只见妻子王夫人铁青着脸,道:“你瞧!哼,人家这欺上门来啦。”只见地下横着两段旗杆,两面锦旗,正是镖局子门前大旗,连着半截旗杆,被人弄倒在地。旗杆断截处甚是平整,显是以宝刀利剑下子就即砍断。王夫人身边未带兵刃,从丈夫腰间抽出长剑,嗤嗤两声响,将两面锦旗沿着旗杆割下来,搓成团,进大门。林震南吩咐道:“崔镖头,把这两根半截旗杆索性都砍!哼,要挑福威镖局,可没这容易!”崔镖头道:“是!”季镖头骂道:“他妈,这些狗贼就是没种,乘着总镖头不在家,上门来偷偷摸摸干这等下三滥勾当。”林震南向儿子招招手,两人回进局去,只听得季镖头兀自在“狗强盗,臭杂种”破口大骂。父子两人来到东厢房中,见王夫人已将两面锦旗平铺在两张桌上,面旗上所绣那头黄狮双眼被人剜去,露出两个空洞,另面旗上“福威镖局”四字之中,那个“威”字也已被剜去。林震南便涵养再好,也已难以再忍,拍声,伸手在桌上重重拍,喀喇声响,那张花梨木八仙桌桌腿震断条。林平之颤声道:“爹,都……都是不好,惹出这大祸事来!”林震南高声道:“咱们姓林杀人便杀,又怎样?这种人倘若撞在你爹爹手里,般也是杀。”王夫人问道:“杀甚人?”林震南道:“平儿说给你母亲知道。”林平之于是将日间如何杀那四川汉子、史镖头又如何死在那小酒店中等情说。白二和郑镖头,bao毙之事,王夫人早已知道,听说史镖头又离奇毙命,王夫人不惊反怒,拍案而起,说道:“大哥,福威镖局岂能让人这等上门欺辱?咱们邀集人手,上四川跟青城派评评这个理去。连爹爹、哥哥和兄弟都请去。”王夫人自幼是股霹雳火爆脾气,做闺女之时,动不动便拔刀伤人,她洛阳金刀门艺亮势大,谁都瞧在她父亲金刀无敌王元霸脸上让她三分。她现下儿子这大,当年火性仍是不减。林震南道:“对头是谁,眼下还拿不准,未必便是青城派。看他们不会只砍倒两根旗杆,杀两名镖师,就此事……”王夫人插口道:“他们还待怎样?”林震南向儿子瞧眼,王夫人明白丈夫用意,心头怦怦而跳,登时脸上变色。林平之道:“这件事是孩儿做出来,大丈夫人做事身当,孩儿也……也不害怕。”他口中说不怕,其实不得不怕,话声发颤,泄漏内心惶惧之情。王夫人道:“哼,他们要想动你根寒毛,除非先将你娘杀。林家福威镖局这杆镖旗立三代,可从未折过半点威风。”转头向林震南道:“这口气倘若出不,咱们也不用做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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