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分自知之明,晚辈总还是有。这着,做五岳派掌门,晚辈万万不敢,但三月十五这天,晚辈定到嵩山去大闹场,说甚也要左冷禅做不成五岳派掌门。令狐冲成事不足,捣捣乱或许还行。”冲虚道:“味捣乱,也不成话。届时倘若事势所逼,你非做掌门人不可,那时却不能推辞。”令狐冲只是摇头。冲虚道:“你倘若不跟左冷禅抢,当然是他做掌门。那时五派归,左掌门手操生杀之权,第个自然来对付你。”令狐冲默然,叹口气,说道:“那也无可奈何。”冲虚道:“就算你走之,他捉不到你,左冷禅对付你恒山派门下弟子,却也不会客气。定闲师太交在你手上这许多弟子,你便任由她们听凭左冷禅宰割?”令狐冲伸手在栏干拍,大声道:“不能!”方证又道:“那时你师父、师娘、师弟、师妹,左冷禅定也容他们不得。数年之间,他们个个大祸临头,你也忍心不理吗?”令狐冲心头凛,不禁全身毛骨悚然,退后两步,向方证与冲虚两人深深作揖,说道:“多蒙二位前辈指点,否则令狐冲不自努力,贻累多人。”
方证、冲虚行礼作答。方证道:“三月十五,老衲与冲虚道兄率同本门弟子,前赴嵩山为令狐少侠助威。”冲虚道:“他嵩山派若有甚不轨异动,们少林、武当两派自当出手制止。”令狐冲大喜,说道:“得有二位前辈在场主持大局,谅那左冷禅也不敢胡作非为。”
三人计议已罢,虽觉前途多艰,但既有成算,便觉宽怀。冲虚笑道:“咱们该回去罢。新任掌门人陪着个老和尚、个老道士不知去哪里,只怕大家已在担心。”三人转身过来,刚走得七八步,突然间同时停步。令狐冲喝道:“甚人?”他察觉天桥彼端传来多人呼吸之声,显然悬空寺左首灵龟阁中伏得有人。
他声呼喝甫罢,只听得砰砰砰几声响,灵龟阁几扇窗户同时被人击飞,窗口露出十余枝长箭箭头,对准三人。便在此时,身后神蛇阁窗门也为人击飞,窗口也有十余人弯弓搭箭,对准三人。
方证、冲虚、令狐冲三人均是当世武林中顶尖高手,虽然对准他们强弓硬弩,自非寻常弓箭之可比,而伏在窗后箭手料想也非庸手,但毕竟奈何不三人。只是身处二阁之间天桥之上,下临万丈深渊,既不能纵跃而下,而天桥桥身窄仅数尺,亦无回旋余地,加之三人身上均未携带兵刃,猝遇变故,不禁都吃惊。
令狐冲身为主人,斜身闪,挡在二人身前,喝道:“大胆鼠辈,怎地不敢现身?”
只听人喝道:“射!”却见窗中射出十七八道黑色水箭。这些水箭竟是从箭头上射将出来,原来这些箭并非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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