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襄阳人氏,襄阳城破之后逃难南下,沦落无依,嫁先父。小妹蒙武当派张真人之荐,引入峨嵋门下,在此以前,从未见过师父面。你受师父大恩,今日先师撒手西归,便来说这等言语,这……这……”说到这里,语音哽咽,泪珠滚滚而下,再也说不下去。丁敏君冷笑道:“你想任本派掌门,尚未得同门公认,自己身分未明,便想作威作福,分派不是,甚败坏师父清誉,甚该当何罪。你想来治罪,是不是?倒要请问:你既受师父之嘱继承掌门,便该即日回归峨嵋。师父逝世,本派事务千头万绪,在在均要掌门人分理。你孤身人突然不声不响回到大都,却是为何?”
周芷若道:“师父交下副极重担子,放在小妹身上,是以小妹非回大都不可。”丁敏君道:“那是甚事?此处除本派同门,并无外人,你尽可明白言讲。”周芷若道:“这是本派最大机密,除本派掌门人之外,不能告知旁人。”丁敏君冷笑道:“哼,哼!你甚都往‘掌门人’这三个字上推,须骗不到。来问你:本派和魔教仇深似海,本派同门不少丧于魔教之手,魔教教众死于师父倚天剑下更是不计其数。师父所以逝世,便因不肯受那魔教教主托之故。然则师父尸骨未寒,何以你便悄悄来寻魔教那个姓张小*贼、那个当教主大魔头?”
张无忌听到最后这几句话时身子不禁震,便在此时,只觉根柔腻手指伸到自己左颊之上,轻轻刮两下,正是身旁赵敏以手指替他刮羞。张无忌满脸通红,心想:“难道周姑娘真是来找?”
只听周芷若嗫嗫嚅嚅道:“你……你又来胡说八道……”丁敏君大声道:“你还想抵赖?你叫大伙儿先回峨嵋,咱们问你回大都有甚事,你偏又吞吞吐吐不肯说。众同门情知不对,这才蹑在你后面。你向你父亲苦头陀探问小*贼所在,当们不知道?你去客店找那小*贼,当们不知道?”她左句“小*贼”,右句“小*贼”,张无忌脾气再好,却也不禁着恼,突觉头颈中有人呵口气,自是赵敏又在取笑。丁敏君又道:“你爱找谁说话,爱跟谁相好,旁人原是管不着。但这姓张小*贼是本派生死对头,昨晚众人逃出大都,路之上,何以你尽是含情脉脉瞧他?他走到哪里,你目光便跟到哪里,这可不是信口雌黄,这里众同门都曾亲眼目睹。那日在光明顶上,先师叫你刺他剑,他居然不闪不避,对你眉花眼笑,而你也对他挤眉弄眼,不痛不痒轻轻刺他下。以倚天剑之利,怎能刺他不死?这中间若无私弊,有谁能信?”周芷若哭出来,说道:“谁挤眉弄眼?你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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