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力倦,几欲虚脱,但始终不肯容让半招。
杨过寻思:“明天说甚也不能让他们再打。”这晚待欧阳锋睡着,悄声向洪七公道:“老前辈请借洞外步说话。”洪七公跟着他出外。离洞十余丈后,杨过突然跪倒,连连磕头,却句话也不说。洪七公怔之间,登时明白,知他要自己可怜欧阳锋身上有病,认轮退让,仰天哈哈笑,说道:“就是这着。”倒曳大棒,往山下便走。
只走出数丈,突闻衣襟带风,欧阳锋从洞中窜出,挥杖横扫,怒喝:“老家伙,想逃?”洪七公让三招,欲待夺路而走,却被他杖风四方八面拦住,脱身不得。高手比武差不得半分,洪七公存个相让之心,登时落在下风,狼狈不堪,数次险些命丧于他杖下,眼见他挺杖疾进,击向自己小腹,知他这杖尚有厉害后着,避让不得,当即横棒挡格,忽觉他杖上传来股凌厉之极内力,不禁惊:“你要和比拚内力?”心念甫动,敌人内力已逼将过来,除以内力招架,更无他策,当下急运功劲抗御。
以二人如此修为,若是偶疏神中对方杖掌,立时内力随生,防护相抗,纵然受伤,也不致有甚大碍,此时比拚内力,却已到无可容让、不死不休境地。二人以前数次比武,都是忌惮对方得,自己并无胜算,不敢轻易行此险着,生怕求荣反辱,枉自送性命。那知欧阳锋浑浑噩噩,数日比武不胜,突运内力相攻。
十余年前洪七公固恨西毒入骨,但此时年纪老,火性已减,既见他疯疯癫癫,杨过又再求情,实已无杀他之意,当下气运丹田,只守不攻,静待欧阳锋内力衰竭。那知对方内力犹如长江浪涛,源源不绝涌来,过浪又是浪,非但无丝毫消减之象,反而越来越是凶猛。洪七公自信内力深厚,数十年来勇猛精进,就算胜不西毒,但若全力守御,无论如何不致落败,岂知拚几次,欧阳锋内力竟然越来越强。洪七公想起与他隔着藏边五丑比力之际,他足上连运三次劲,竟是次大似次,此刻回想,似乎当时他第次进攻力道未消,第二次攻力已至;二次劲力犹存,第三次跟着上来。若是只持守势,由得他连连摧逼,定然难以抵挡,只有乘隙回冲,令他非守不可,来势方不能累积加强,心念动处,立即运劲反击,二人以硬碰硬,全身都是震。
杨过见二人比拚内力,不禁大为担忧,他若出手袭击洪七公后心,自可相助义父得胜,然见洪七公白发满头,神威凛然中兼有慈祥亲厚,刚正侠烈中伴以随和洒脱,实是不自禁为之倾倒,何况他已应己求恳而甘愿退让,又怎忍出手加害?
二人又僵持会,欧阳锋头顶透出缕缕白气,渐渐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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