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浓,就如蒸笼般。洪七公也是全力抵御,此时已无法顾到是否要伤对方性命,若得自保,已属万幸。
从清晨直拚到辰时,又从辰时拚到中午,洪七公渐感内力消竭,但对方劲力仍似狂涛怒潮般涌来,暗叫:“老毒物原来越疯越厉害,老叫化今日性命休矣。”料得此番拚斗定然要轮,苦在无法退避,只得竭力撑持,却不知欧阳锋也已气衰力竭,支撑维艰。
又拚两个时辰,已至申刻。杨过眼见二人脸色大变,心想再拚得时三刻,非同归于尽不可,若是上前拆解,自己功力与他们相差太远,多半分解不开,反而赔上自己条性命,迟疑良久,眼见欧阳锋神色愁苦,洪七公呼呼喘气,心道:“纵冒大险,也得救他们性命。”于是折根树干,走到二人之间盘膝坐下,运功护住全身,咬牙,伸树干往二人杖棒之间挑去。
岂知这挑居然毫不费力,二人内力从树干上传来,被他运内力挡,立即卸去。原来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北丐西毒虽然俱是当世之雄,但互耗多日,均已精力垂尽,二人给他内力反激,同时委顿在地,脸如死灰,难以动弹。杨过惊叫:“爸爸,洪老前辈,你们没事?”二人呼吸艰难,均不回答。
杨过要扶他们进山洞去休息,洪七公轻轻摇头。杨过才知二人受伤极重,移动不得,当晚就睡在二人之间,只怕他们半夜□又起来拚命。其实二人欲运内功疗伤已不可得,那□还能互斗?次晨杨过见二人气息奄奄,比昨日更是委靡,心中惊慌,挖掘山药烤,服侍他们吃下。直到第三日上,二人才略见回复些生气。杨过将他们扶进山洞,分卧两侧,自己在中间隔开。
如此休养数日,洪七公胃口开,复元就快。欧阳锋却镇日价不言不语,神色郁郁,杨过逗他说话,他只是不答。
这日二人相对而卧,洪七公忽然叫道:“臭蛤蟆,你服?”欧阳锋道:“服甚?还有许多武功尚未使出,若是尽数施展,定要打得你败涂地。”洪七公大笑,道:“正巧也有好多武功未用。你听见过丐帮打狗棒法没有?”欧阳锋凛,心想:“打狗棒法名字倒好像听见过,似乎厉害得紧,难道这老家伙居然会使?但他和这般拚命恶斗,怎又不用?或许早已使过。要不,他就压根儿不会。”便道:“打狗棒法有甚不起?”
洪七公早已颇为后悔,日前与他拚斗,只消使出打狗棒法,定能压服他,只是觉得他神智不清,自己本已占不少便宜,再以丐帮至宝打狗棒法对付,未免胜之不武,不是英雄好汉行迳,岂知他人虽疯癫,武功却绝不因而稍减,到头来竟闹个两败俱伤,眼下要待再使这路棒法,已没力气,听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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