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道:“还是回古墓去罢。”她自下得山来,只觉软红十丈虽然繁华,终不如在古墓中那逍遥自在。杨过寻思:“得与姑姑在古墓中□守辈子,此生已无他求。”从前记挂着外面世界,只盼她放自己出墓,但在外面打个转,却又留恋起古墓中清净生涯来。当下两人折而向北,缓缓而行。个仍是叫他“过儿”,个仍是叫她“姑姑”,都觉如此相处相呼,最是自然不过。
中午时分,两人谈到金轮法王武功,都说他功夫得,难以抵敌。小龙女忽道:“过儿,玉女心经中最后章,咱们从没练好过,你可记得?”杨过道:“记是记得,但咱俩拆来拆去,总是不成,想来总有些甚地方不对。”小龙女道:“本来也想不透,但昨天见那老道姑宝剑抖几下,倒让想起件事来。”杨过回想孙不二昨日所使剑招,登时领悟,叫道:“对啦,对啦,那是要全真派武学与玉女心经同时使用,怪不得咱们直练得不对。”
当年古墓派祖师林朝英独居古墓而创下玉女心经,虽是要克制全真派武功,但对王重阳始终情意不减,写到最后章之时,幻想终有日能与意中人并肩击敌,因之这章武术是个使玉女心经,个使全真功夫,相互应援,分进合击。林朝英当日柔肠百转,深情无限,缠绵相思,尽数寄托于这章武经之中。双剑纵横是宾,携手克敌才是主旨所在,然而在所遗石刻之中却不便注明这番心事。小龙女与杨过初练时相互情愫未生,无法体会祖师婆婆深意,修习之际两人均使本门心法,自是领会不到其中妙诣。
当下两人齐悟到,各自折枝柳枝,招招对拆起来。小龙女缓缓仗动玉女剑法,杨过使则是全真剑法。但拆数招,仍觉难以融会。他二人想不到林朝英当年创制这套剑法,心中想像与王重阳并肩御敌,招式尽是相互配合照顾,此时杨龙两人对拆,却是将对方当成敌人,互刺互击,相杀相斫,自是大为凿枘。其实林朝英与王重阳都是当时天下等高手,单只人已无旁人能与之对敌,这套联手抗敌功夫实在并无用处,只是林朝英自肆想像、以托芳心而已。她创此剑法时武功已达巅峰,招式劲急,绵密无间,不能有毫发之差,杨过与小龙女不明其中含意,自难得心应心。
二人练会总感不对。小龙女道:“或许咱们记错,回到墓中去瞧清楚再练。”杨过正要答话,突听远处马蹄声响,骑马飞驰而至。那马遍体赤毛,马上之人身紫衫,转眼之间,人骑如风般掠过身边,正是黄蓉骑着小红马。
杨过不愿再与她家人见面而多惹烦恼,于是与小龙女商量改走小道,以免在前途再行相遇。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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