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正是杨过。十六年来,他苦候与小龙女重会之约,漫游四方,行侠仗义,因直和神雕为侣,闯下个“神雕侠”名头。他自思少年风流孽缘太多,累得公孙绿萼为己丧命,程英和陆无双生伤心,因此经常戴着黄药师所制那张人皮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这晚与西山窟鬼约斗倒马坪,对方过期不至,便路寻来。
西山窟鬼在群兽围攻之下,人人性命在呼吸之间,陡然间听到杨过说话,又多个强敌,均想:“罢,罢,连最后丝逃生之望,也已断绝。”只听杨过朗声又道:“这几位是万兽山庄史氏昆仲?各位住手,听言。”
史伯威道:“们正是姓史。阁下是谁?”随即道:“恕心拙,阁下想必是神雕侠?”
杨过道:“不敢,正是在下。快喝住这些虎狼狮豹罢,再迟得片刻,假鬼只怕要变真鬼。”史伯威道:“待假鬼人人成真鬼,再与阁下叙话。”杨过皱眉道:“西山窟鬼和在下有约在先,你叫恶兽将他们咬死,跟谁说话去?”
史伯威听他语言渐渐无礼,嘿嘿声冷笑,反而急驱群兽加紧上前攻击。杨过喝道:“你既知是神雕侠,怎地对说话不加理睬?”史伯威笑道:“神雕侠便怎样?你有本事,便自行把野兽喝住罢!”
杨过说道:“雕兄,好!咱们下去!”左手袖子挥,人雕,从树干上翩然而下。
群兽不待人雕落地,已吼叫着纷纷扑上。神雕双翅展开,左击右拂,拨出股猛烈无比劲风,豺狼等身躯较小恶兽被疾风卷,站不住脚,踉踉跄跄跌开。狮虎怒吼扑上,神雕横翅扫出,直有千斤巨力,狮虎同时被它扫个筋斗。它左翅跟着拍出,正中头金钱豹子脑门,那金钱豹软瘫在地,动弹不得。群兽见它如此威猛,谁也不敢上前,都是远远蹲着,鸣鸣低吼。
史伯威大怒,纵身向杨过扑去,手成虎爪之形,抓向他胸口。杨过右肩微晃,袖子从上而下,噗声,击在他双腕之上。史伯威但感手腕剧痛,有如刀割,禁不住“啊”声叫出来。
史叔刚缓步上前,伸掌平平推出。杨过叫道:“好功夫!”左掌伸出相抵,微微笑,使上三成掌力。他十余年来在海涛之中练功,掌力倘若用足,别说血肉之躯,纵然大树厚墙,也是掌而推。史叔刚曾得异人传功,内力却亦不同凡俗,身子晃,竟不后退。杨过道:“小心!”掌力催动,又加上两成劲道。史叔刚眼前黑,知道性命不保,忽听得杨过说道:“啊,你身上有病!”身前股排山倒海而至巨力霎时间消于无形无踪。史叔刚死里逃生,呆呆说不出话来。
伯威、仲猛、季强、孟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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