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重会,夫妻情深,勿失信约。’又说:‘珍重千万,务求相聚’,难道刻字是假?”黄蓉道:“这刻字是千真万确,半点也不假,可是便担心小龙女对杨过相爱太深,因而杨过终于再也见她不着。”
郭襄不明白母亲言中之意,怔怔望着她。黄蓉道:“十六年前,你杨大哥夫妻都受重伤,你杨大哥尚有药可治,小龙女却毒入膏肓。你杨大哥眼见爱妻难愈,他也不想活,纵有仙丹妙药,他也不肯服食。”她说到这里,声音更转柔和,叹道:“唉,有些事情,你年纪还小,这时候是不会懂。”
郭襄怔怔出神,过片刻,抬头道:“妈,倘若是大嫂,便假装身子好,让他服食丹药治病。”
黄蓉呆,没料到女儿虽然幼小,竟也能这般为人着想,说道:“不错,只担心小龙女当时便是如此,才离杨过而去。她谆谆叮嘱,说夫妻情深,勿失信约,又说珍重万千,务求相聚。当时瞧着‘珍重万千’四个字,便猜想小龙女突然影踪不见,是为要你杨大哥安安静静等她十六年。唉,她想这长长十六年过去,你杨大哥对旧情也该淡,纵然心里难过,也会爱惜自己身体,不再图自尽。”
郭襄道:“那,那南海神尼呢?”黄蓉道:“那南海神尼,却是杜撰。世上压根儿就没这个人。”郭襄大吃惊,颤声道:“没……没有南海神尼?”
黄蓉道:“那日在绝情谷中,断肠崖前,见杨过这般凄苦模样,心有不忍,只得捏造个南海神尼来安慰他,好教他平平安安等过这十六年。说南海神尼住在大智岛,实则世上就没这样个岛。又说南海神尼教过你外公掌法,好令他更加坚信不疑。杨过这孩儿聪明绝顶,若非说得活龙活现,他怎能相信?他若是不信,小龙女这番苦心。也就没有着落。”
郭襄道:“你说杨大嫂已经死多年?这十六年信约全是骗他?”黄蓉忙道:“不,不!说不定小龙女仍在人世,到相约之日,她果真来和杨过相聚,那自是谢天谢地。她是古墓派唯传人,古墓派创派祖师林朝英学问渊博,内功外功俱臻化境,倘若遗下神奇功夫,令小龙女得保不死,也是在情理之中。”
郭襄心下稍宽,道:“是啊,也这想,杨大嫂是这样好人,杨大哥又这般爱她,们她不会就这死。倘若杨大哥到约会之期见她不着,岂不是要发狂?”
黄蓉道:“今日你外公到来,便想向他提句,请他老人家相助圆这个南海神尼谎儿,可是直不得其便。”郭襄也担起忧来,说道:“这会儿杨大哥正和外公在起,他立时会问起南海神尼之事。外公不知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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