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须怪不得。”薛鹊顺着她手指看去,只见册上写道:“碧蚕毒蛊和鹤顶红、孔雀胆混用,剧毒入心,无法可治,戒之戒之。”薛鹊大怒,转头向石万嗔道:“师父,这书上明明写着这三种毒药混用,无药可治,你却如何在景岳身上试用?”她虽口称“师父”,但说话神情已是声色俱厉。
《药王神篇》上达两行字,石万嗔其实并未瞧见,但即使看到,他也决不致因此而稍有顾忌,这时听薛鹊厉声责问,如何肯自承不知,丢这个大脸?只道:“将那书给瞧瞧,看其中还有什古怪?”薛鹊怒极,心知再有犹豫,丈夫性命不保,短刀挥,将慕容景岳条手臂齐肩斩断。要知那三种毒药厉害无比,虽自掌心渗入,但这时毒性上行,单是割去手掌已然无用,幸好三药混用,发作较慢,同时他掌心并无伤口,毒药并非流入血脉,割去条手臂,暂时保住性命,否则早已毒发身亡。薛鹊是无嗔大师之徒,自有她套止血疗伤本领,片刻间包扎好慕容景岳伤口,手法极是干净利落。程灵素道:“大师哥,三师姊,非是有意陷害于你。你两位背叛师门,改拜师父仇人为师,原已罪不容诛,加之害死二师哥父子二人,当真天人共愤。眼下本门传人,只有小妹人,两位叛师罪行,若不是小妹手加惩戒,难道任由师父世英名,身后反而栽在他仇人和徒儿手中?二师哥父子惨遭横死,若不是小妹出来主持公道,难道任由他二人永远含冤九泉?”她身形瘦弱,年纪幼小,但这番话侃侃而言,说来凛然生威。胡斐听得暗暗点头,心想:“这两人卑鄙狠毒,早该杀。”只听她又道:“大师哥臂虽去,毒气已然攻心,月之内,仍当毒发不治。两位已叛出本门,遭人毒手,本与小妹无关,只是瞧在先师份上,这里有三粒‘生生造化丹’,是师父以数年心血制炼而成,小妹代先师赐你,每粒可延师兄三年寿命。师兄服食之后,盼你记着先师恩德,还请拊心自问:到底是你原来师父待你好,还是新拜师父待你好?”说着从怀中取出三粒红色药丸,托在手里。
薛鹊正要伸手接过,石万嗔冷笑道:“手臂都已砍断,还怕什毒气攻心?这三粒‘死死索命丹’服下肚,那才是毒气攻心呢。”程灵素道:“两位若是相信新师父话,那这三粒丹药原是用不着。”说罢便要收入怀中。慕容景岳急道:“不!小师妹,请你给。”薛鹊道:“多谢小师妹,从今而后,二人改过自新,重做好人。”低头走到程灵素身前,取过三枚丹药,突然身形晃,怒喝:“石万嗔,你好毒……”句话未说完,俯身摔倒在地。程灵素和胡斐都是大吃惊,没见石万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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