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云怒道：“这是
！”他突然能开口说话
，自己觉得十分奇怪。他走上
步，想去抢夺。那犯人伸手推，狄云站立不定，交向后摔出，砰声，后脑撞在石墙之上。这时候他才明白“穿琵琶骨，成废人”真正意思。
第二天戚芳却没来看他。第三天没来，第四天也没来。
狄云天又天地盼望、失望，等到第十天上，他几乎要发疯。他叫唤，吵闹，将头在墙上碰撞，但戚芳始终没有来，换来只有狱卒淋来尿水、那凶徒殴击。
过得半个月，他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变成句话也不说。
天晚上，忽然有四名狱卒走进牢
妹，师妹，你这
不相信，又何必来看？”他再也不敢去瞧戚芳，慢慢转过头，向着墙壁。
戚芳回过脸来，说道：“师哥，过去事，也不用再说，只盼早日……早日得到爹爹讯息。万师哥他……他在想法子保你出去……”
狄云心中想说：“不要他保。”又想说：“你别住在他家里。”但越是用力，全身肌肉越是紧张抽搐，说不出个字来。他身子不住抖动，铁链铮铮作响。
那狱卒催道：“时候到啦。这是死囚牢，专囚杀人重犯，原是不许人探监。上面要是知道，们可吃罪不起。姑娘，这人便活着出去，也是个废人。你乘早忘他，嫁个有钱少爷罢！”说着向万圭瞧眼，色迷迷地笑起来。
戚芳求道：“大叔，还有几句话跟师哥说。”伸手到铁栅栏内，去拉狄云衣袖，柔声说道：“师哥，你放心好啦，定求万师哥救你出去，咱们块去找爹爹。”将只小竹篮递进去，道：“那是些腊肉、腊鱼、熟鸡蛋，还有二两银子。师哥，明天再来瞧你……”
那狱卒不耐烦，喝道：“大姑娘，你再不走，可要不客气啦！”
万圭这时才开口道：“狄师兄，你放心罢。你事就是事，小弟自会尽力向县太爷求情，将你罪定得越轻越好。”
那狱卒连声催促，戚芳无可奈何，只得委委屈屈地走出去，步回头地瞧着狄云，但见他便如尊石像般，始终动不动地向着墙壁。
狄云眼中所见，只是石壁上凹凸起伏，他真想转过头来，望眼戚芳背影，想叫她声“师妹”，可是不但口中说不出话，连头颈也僵直。他听到甬道中三个人脚步声渐渐远去，听到开锁、开铁门声音，听到甬道中狱卒个人回来脚步声，心想：“她说明天再来看。唉，可得再等长长天，才能再见到她。”
他伸手到竹篮中去取食物。忽然只毛茸茸大手伸将过来，将竹篮抢过去，正是那个凶恶犯人。只见他抓起篮中块腊肉，放入口中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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