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弟怔,脸色也跟着冷:「哼,都是同个娘胎出来,还装什蒜呢?就凭你老爹钱多吗?这次来是跟你谈私。唐果果股份全部分给你,根本就不合法。你要是按照法理、情理愿意分点,就算。不然就法庭见!」
顾晓山明白此人来意,心里反而轻松不少,便笑:「那就法庭见吧。」
那兄弟怔住,见顾晓山要走开,又追上去,没脸没皮起来:「打官司话,大家都没脸,大家都费精力、费神!」
顾晓山对于这位「兄弟」善变态度也算是服气,心里厌恶感却越发高涨。但他还是保持风度地笑,说:「你错,费神费精力只是你!有专业法务团队,不怕这个。」
那兄弟倒是挺不死心:「你既然是个大人物,何必跟纠缠是非!就从手指缝儿漏丢丢,当打发叫花子不行吗?算起来,说不定还比你请金牌律师划算!」
?」
对方似乎也对顾晓山很热情,笑着说:「对啊,在这儿等你好多天!」
——这听来真有些诡异。
顾晓山皱起眉,仍保持微笑:「嗯,抱歉,您是?」
「是你亲人啊!」那人赶紧说,「是、是你弟弟!」
「打官司确实费钱,慢慢打呗,看和你,谁先拖死谁吧。」说完,顾晓山便叫保安来驱赶这个「无关人士」。
保安发现顾晓山被骚扰,也非常抱歉,忙不迭地跟顾晓山道歉,并承诺以后定不会再让这个人进入办公楼。
顾晓山心情却已经大打折扣,开车回公寓路上也是压抑得很。进公寓电梯间,却感觉空气更压抑。唐果果带来回忆如同鬼魅样地缠住他,像狭小空间里都是海浪声音。还有腥闲海水味和浓俗香水味混合回忆,唐果果抱着他在耳边呢喃模样——使他开始犯恶心。
电梯门叮咚打开,他进屋子里,见里头烛光掩映,玫瑰开着白色瓷花瓶,娇艳欲滴。玻璃餐桌上放着瓶与玫瑰同色系红酒——顾晓山看着这切,居然有些迷糊,脑子里还是混沌状态,没有立即反应过来。韧子就已经跑出来,拉着顾晓山坐下,笑盈盈地说:「来,给你喝第杯。」
说完,韧子用开瓶器
顾晓山脸立即冷下来,他想起自己在什场合见过他——在唐果果丧礼上。
那个自称是他「弟弟」人立即掏出文件袋:「确实是唐果果亲生儿,你看这些资料……」
顾晓山听见「唐果果」三个字,头脑就嗡嗡响,耳边又是旋风样「爱情」「爱情」,顾晓山烦恼不已,大手挥:「不,不认识你。」
「真是你亲人啊!」那位兄弟不太死心地跟着顾晓山。
顾晓山冷问:「亲人?你姓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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