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已经约他来了,但他并没来,当我听到沼地里的喊声时,自然担心他的安全了。”他的眼光从我的脸上转向福尔摩斯,问道:“这个可怜的家伙是怎么死的呢?”
“他长期在野外生活把他逼得发疯了。他疯狂地在沼地里奔跑,最后自己摔死了。”
“这个说法最合理,”斯台普吞叹了一口气说,“福尔摩斯先生,您是怎么认为的呢?”
我的朋友欠身还了礼,说道:“您的眼力真不错
“那狗怎么单单今晚被放出来呢?它很少在沼地里乱跑,斯台普吞只有在认为亨利爵士会到那里去才会把它放出去。”
“那个疑问很快就能解答了。咱们对这个坏蛋的尸体怎么办呢?”
“在与警察取得联系之前,先把他放进一间小屋去。”
正说着,沼地上有一个人朝我们走来,他一看见我们便停住了,然后又向前走过来。
“啊,华生大夫,是您吗?真没想到这么晚在沼地里看到您。怎么,有人受伤了吗?这不会是咱们的朋友亨利爵士吧!”他慌张地走过我们的身旁,弯下腰,猛吸了一口气,口吃地说:“谁,这是谁呀?”
的朋友办后事了。”
我们俩一同下了陡坡,向尸体走去,泪水模糊了我们的眼睛。
福尔摩斯在尸体旁弯下身,突然他跳了起来,大笑着抓住我的手乱摇着。他喊着:“胡子,这人有胡子!”
我不解地望着他,问:“有胡子?”
“这是我的邻居,那个逃犯,不是准男爵。”
“是塞尔丹,从王子镇逃跑的那个人。”
斯台普吞面色苍白地转向我们,他竭力克制着惊慌和失望的表情,死盯着我和福尔摩斯。
“天哪!他是怎么死的?”
“看样子他像是在这些岩石上摔断了脖子。听到喊声时,我们正在沼地里散步。”
“你为何只替亨利爵士担心呢?”我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我赶紧把死尸翻过来,一看他那突出的前额和野兽般的深陷的眼睛,我就明白闪露在我面前的是逃犯塞尔丹的面孔。
我立刻就明白了,准男爵曾告诉我把他的旧衣服送给了白瑞摩。白瑞摩把这些衣服转送了出去,以便让塞尔丹逃跑。塞尔丹身上穿的靴帽、衬衣都是亨利爵士的。这家伙死得并不冤。我兴奋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福尔摩斯。
“真有趣,是这身衣服导致这混蛋死亡,”他说道,“问题很简单,那只猎狗事先闻了亨利爵士用的东西后,才被放出来进行追踪的。可塞尔丹在黑暗中怎么会知道那狗跟他身后呢?”
“他听到后面有狗的声音吧?”
“单纯一只猎狗的声音,并不会让这个逃犯吓得冒再度被捕的危险狂呼求救的。根据他的声音判断,那狗在追他以后,他一定拼命地跑了好长的一段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