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先生……”福尔摩斯说。
我们的客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怎么?”他大声说道,“你认识我?”
“如果你要隐瞒自己的身份,”福尔摩斯笑着说,“那我得劝你以后别把名字写在帽里儿上,或者你与人交谈时,别把帽里儿朝向对方。我刚才想告诉你,我和我朋友在这屋子里听到过许多稀奇古怪、神秘莫测的事情,而我们也很有幸地让许多惶恐不安的人得到了安宁。我相信我们也能帮你做到这一点。现在时间不早了,能不能请你尽快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
我们的客人又把手放到额头上了,好像很痛苦似的。从他的神情姿态上看得出,他是个内向、很有自制力的人,他天性有些高傲,宁可把伤痕掩盖起来,也不愿把它们,bao露。后来,他握紧拳头,做了个手势,决定不再保守秘密了,他开口说道:
“福尔摩斯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我是个结婚三年了的人,这三年里,我们夫妇俩像别的夫妇一样相亲相爱,生活美满。我们情投意合。但现在,从上周一以来,我们中间突然有了一道障碍,而且我发现,她的生活和思想中有一些东西我竟然一无所知,就好像她是个陌生路人一样。我们疏远了,我想知道这到底怎么了。
“在继续讲下去之前,有件事得先告诉你们,福尔摩斯先生,艾菲是爱我的,请别在这方面有什么误会。她一心一意地爱着我,现在更加如此。这点我知道,也感觉到了,所以我不想在这一点上浪费口舌。男人是很容易察觉到女人是否爱他的。不过我们之间现在有了个秘密,秘密不解开,我们就永远不能像从前那样相亲相爱了。”
“芒罗先生,请你把事实告诉我。”福尔摩斯有点不耐烦了。
“我先把我知道的艾菲的过去告诉你。我刚见到她时,虽然她很年轻,只有二十五岁,但已经是个寡妇了,那时叫赫伯龙夫人。她小时候去了美国,住在亚特兰大城,在那里嫁给了赫伯龙先生。赫伯龙是个律师,业务不错。她们有个孩子,但那里流行了黄热病,她丈夫和孩子都染上黄热病死了。我见过赫伯龙的死亡证。她由此对美国厌恶起来,便返回英国,和她一位没有出嫁的姑妈一起在米德塞克斯的平纳尔住着。我得补充一点,她前夫给她留下了相当多的遗产,大约有四千五百镑。她前夫在世时把这笔钱投了资,平均每年有百分之七的利息回报。我遇见她时,她到平纳尔才六个月。我们一见钟情,几周后就结了婚。
“我是个蛇麻商人,每年有七八百镑的收入。我们在诺伯里租了套每年租金八十镑的漂亮的小别墅,日子过得很舒适。我们那地方虽然离城很近,但有着浓郁的乡村风味。别墅附近有家小旅店和两幢房子,门前田地的另一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