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可能是只猴子?”
“这不像是猴子的爪印。”
“那它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东西既不是狗也不是猫,既不是猴子也不是我们所熟悉的任何动物。我试着从这些爪印的大小画出这个动物的样子。这是它站着不动时的四个印。你瞧
就到楼下叫来另外两个佣人。她说,她开始一个人在门外时,主人夫妇的声音压得很低,她几乎听不到什么,只是从他们说话的声调,判断出他们是在争吵,而不是听出他们在说什么话。就在我的追问下,她想起了也听到女人曾两次提到‘大卫’这个词。从这一点,我可以稍微推敲一下他们突然争吵的原因。你记得,上校的名字叫詹姆斯。
“这桩案件中有一件事给佣人们和警察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那就是上校扭曲变形的脸,不止一个人看到他的脸后惊吓得昏了过去。他惊恐万状的样子,一定是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这也符合警方的看法,即上校可能已经看出他老婆要害他。死者脑后的伤口和这种看法不一样,他有可能转过身想要躲避这一击。巴克莱夫人因患急性脑炎,暂时神智不清,所以无法从她那里了解到具体情况。
“我从警察那里得知,那天晚上和巴克莱夫人一起出去的莫里森小姐,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引起巴克莱夫人回家后大发脾气的。
“华生,搜集到这些事实后,我抽了好几斗烟考虑,想把那些重要的情况和那些偶然的情况区分开。无庸置疑,这桩案件中最不可思议的一点是那怎么也找不到的房门钥匙。钥匙肯定是让人拿走了,但这个人既不是上校,也不是上校的老婆。这是很清楚的。据此,一定有第三者进了屋子,第三者只会从窗户爬进去。我觉得,认真查看房间和草坪或许会发现这位神秘人物留下的某些痕迹。你知道我的调查方式,华生。在这次调查中,我用尽了各种方法。幸运的是,我找到了痕迹,这些痕迹同我所期待的并不一样。房间里确实进来过一个人,他是穿过大草坪从大道走过来的。我找到五个他留下的非常清晰的脚印:一个在大道上,就在他翻过矮墙的地方;两个在草坪上;另外两个不怎么明显,是他爬进去时,在窗户边弄脏的地板上留下来的。他显然是从草坪上跑过去的,因为他的脚尖印比脚跟印深得多。但让我惊奇的不是这个人,而是他的同伙。”
“他的同伙!”
福尔摩斯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大张薄纸,认真地把它摊在膝盖上。
“你瞧这是什么东西?”他问。
纸上是某种小动物的爪印。它有五个很清楚的爪指,长长的爪尖,整个痕迹有一个点心匙那么大。
“这是一条狗吧?”我说。
“你听说过有狗能爬到窗帘上去的吗?我在窗帘上发现了清晰的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