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时候手里还拿着他母亲所说的追打瑞伯用的那个大棒呢,那是一根很结实的木棍。”
“你认为事情是怎样的呢?”
“嗯,我是这么推测的。他一直把瑞伯追到了布瑞克斯顿路后又争吵了起来,争吵间,瑞伯狠狠地挨了一棒,也许正巧打在心窝,所以尽管打死了,却什么伤痕也没留下。因为当晚雨下得很大,而且附近又没有人,夏朋捷就把尸体拖到了那幢空房。而那些蜡烛、血迹,墙上的字迹和戒指等等,只不过是他糊弄警察的花
“‘大概是十一点。’
“‘如此说来,你儿子至少出去了有两个小时。’
“‘是的。’
“‘有没有出去四五个小时的可能?’
“‘也有可能。’
赶上火车。后来,他竟敢当着我的面建议艾丽思和他一起逃走。他说什么我女儿已经长大成人了,谁也管不了,还说他有的是钱,不必管我这个老婆子,他说只要我女儿马上跟他走,就可以像一个公主那样享福。可怜的艾丽思非常害怕,一直躲着他。但那家伙一把抓住我女儿的手腕,硬往外拉,我吓得大叫起来。这时,我儿子阿瑟进来了。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听到乱成一片的叫骂扭打声,把我给吓坏了,吓得我连头都不敢抬。后来抬头看的时候,阿瑟拿着根棍棒站在门口大笑。阿瑟告诉我说那个坏蛋再也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了。还说他要出去跟着那坏蛋,看那坏蛋会干些什么。说完后,他就戴好帽子,跑到街上去了。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听说瑞伯被人谋杀了。’
“上面是夏朋捷太太亲口跟我说的话。虽然她说话时喘一阵,停一阵,而且声音低得差点让我听不清,但我还是把她的话全都速记了下来,一点不差。”
福尔摩斯打了个呵欠后说:“这的确很有意思,后来呢?”
葛莱森继续说下去:“夏朋捷太太说完后,我看出了全案的关键所在。于是,我用一种对女性行之有效的眼神紧盯着她,追问她儿子是什么时候回的家。
“‘我不清楚。’她回答说。
“‘在这几个小时里他都做些什么?’
“‘我不清楚。’她这么回答的时候,嘴唇都白了。
“当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别的就不用问了。我带着两个警官找到夏朋捷中尉后,就把他逮住了。
“当我拍他的肩头,警告他老老实实跟我们走的时候,他竟肆无忌惮地说:‘你们抓我是认为我和瑞伯那个坏蛋的被杀有关吧。’我们还没向他提起这件事呢,他自己倒先说出来了,这就更可疑了。”
“确实可疑。”福尔摩斯说。
“‘不清楚?’
“‘确实不清楚。他有钥匙,他自己能开门进来。’
“‘他是在你睡了以后才回来的?’
“‘是的。’
“‘你几点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