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夜天湛愕然道。
莫不平双锐利老眼再次审视卿尘,卿尘压住情绪平静地和他对视。最后莫不平摇摇头坦然道:“老夫就是看不出凤姑娘面相,所以才相询生辰。”
此言出,夜天湛十分惊诧,卿尘见面前两人不约而同看向自己,只好继续不动声色浅浅笑道:“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活着才有趣,若是什都知道,反到没这乐趣。偏偏是个生怕活着没趣人,如此甚好。不如以茶代酒,陪莫先生饮杯吧。”举杯饮茶,宽宽袖子挡下来,避过夜天湛研判十足目光。
个时辰之后,卿尘看着夜天湛送莫不平走出水榭,自己快步进书房翻找天干地支时辰图。手指沿着书页溜划下,将自己生日对照出来牢记在心,免得再被问个哑口无言。
她皱着眉心叹口气,知晓未来机会错过,方才旁敲侧击地问莫不平几句关于巫族事情,他竟也不十分清楚。外面夏日炎炎,她心中凉凉缕失望,来易来,奈何去却难去,怎能不叫人心生烦闷?
他看卿尘这久却如此相询,夜天湛倒是上心。朝野皆知莫不平双火眼金睛,推知天命向来不问生辰,为何今日竟有例外?
卿尘这边却愣,生辰八字?若论生辰八字,甲乙丙丁子丑寅卯,她哪里时间便说得出来?
她不慌不忙地将茶斟入各人杯中,先说道:“听说极品大红袍冲泡九遍仍是香醇十足,这茶确实是难得好茶,无怪莫先生十余年未在天都,回京就来七殿下这里。”有这几句话时间缓冲,心中打定主意,托茶盅对莫不平淡定笑:“莫先生,品茶不言天命,既有天定,等凡人何苦自扰?”
个不软不硬钉子,叫莫不平好生无奈,从来只有他拒绝别人时侯,还不见有人不想知晓自己命运。
眼见卿尘脸从容静漠,他不死心又问句:“凤姑娘难道不想知道?”
夜天湛送客回来似是心里想着什事,站在窗前远远望着闲玉湖中接天碧荷,突然问她:“你看这湖中荷花今年开得如何?”
“极好。”卿尘说道,复又加句:“但没见过往年是什样子。”
“起初种得并不多,慢慢竟也占半湖颜色,似乎
卿尘唇角淡笑,望去泓秋水幽然不见深浅,悠悠道:“知即是不知,不知即是知。”
莫不平碰第二个软钉子,眸色中略过丝丝光泽,更加深几分。
纱幕轻飞习习送爽,穿过茶香满室,卿尘轻啜小口茶。
此时夜天湛突然问道:“那先生看卿尘面相,可有所得?”
谁知莫不平却半日不语,待卿尘几乎将杯中茶饮尽实在沉不住气再抬头时,他慢慢说道:“老夫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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