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忘掉,这段时间直在为此努力,却每每在看到夜天湛时觉得便要功亏篑,爱恨,为何深深浅浅,连自己都不知究竟用情几分?
或许,即便她现在坚决不愿承认,曾经交出那颗心原来真诚得近乎脆弱。那刻心间碎裂,执著地凝固在远远未知地方,直到很久以后才传来碎片坠落声音,掷上冰冷地面,清晰而决绝。
她眉心轻锁,正在上扬嘴角收敛笑意,眸底掠过黯然却又随即浮起抹倔强。没想到无意眸光转过,却猛地万分尴尬,夜天湛正似笑非笑端详着她脸上精彩表情,看来已经看好久。
她像是偷糖被逮到般怔然无语,却见夜天湛今天眉宇间始终隐着阴霾终于散开,他扬唇轻轻地对她笑起来,
卿尘想想,猜不出他是想要什,于是道:“那你说来听听?”
只见夜天湛抽出张雪涛笺,挑支狼毫笔轻轻在砚中润墨,递到她面前:“你生辰八字。”
“嗯?”卿尘不想他要寿礼竟是这个,当真是出乎意料:“想知道告诉你便是,何必顶个寿礼这大帽子?”
夜天湛摇头:“方才莫先生再相问你都不说,怕你现在也不肯。”
想起方才事,卿尘嘴角牵牵。庆幸在他进来之前已经翻过天干地支图,不至于再被问个措手不及,接过他递来笔:“这又不是什不可说秘密,只是不想告诉他罢。”
年年开花年年多些。”夜天湛微微笑,扬声叫道:“秦越!”
秦越立刻应声进来:“殿下!”
“将凝翠亭四面整理清爽,下月初九要在闲玉湖宴客。”夜天湛未曾回头,仍旧看着湖波清远,淡声道。
“下月初九?”秦越抬头道:“那日不是殿下寿辰吗?”
夜天湛点头:“对,多备下几位王爷都喜欢桃夭美酒。”
夜天湛静立案前,拿起纸来看,待到墨干,将那张纸收好:“记得。”
卿尘笑道:“这真是你要寿礼?”
夜天湛认真点点头:“没错。”
如此简单,卿尘恍惚下,面前夜天湛似乎又次和李唐重叠在起。
同样面孔底下,虽是不同人,但样体贴宠溺,样柔情似水,样从不让对方为难,样风度翩翩关照有加,总叫人沉迷其中,流连忘返。
听是要宴请各位王爷,秦越不敢马虎,答应着即刻去办。
卿尘笑问:“原来初九是你生日,你有没有想要礼物?”
这倒把夜天湛问得愣,回身打量她半晌,今天还确实有样要想,低头道:“要什,你便送?”
卿尘爽快答应:“只要能做到,便定遂你心愿,但你不能故意难为人。”
“好。”夜天湛步到桌边:“要东西,你现在就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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