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湛眸心光泽微微敛下去,淡淡道:“此事你不要再管,凡事不只有单纯对错,对事也有不能做,错事有时却必须做,你以后就会明白。”
殷采倩想想,问道:“这就奇怪,那你告诉什事对却不能做,错却必须做?”
夜天湛微微摇头:“没法子告诉你,你不知道这些或许也不是件坏事。”
殷采倩看着他,低声道:“湛哥哥,你怎和以前不样,……有些怕你。”
夜天湛沉默会儿,唇角浮现出往日温润笑,难得殷采倩还会直言怕他。他溺爱地拍拍殷采倩肩头:“你从天都到这里来,不也慢慢变得和以前不同吗?若直那调皮捣乱,倒是还要怕你呢。”
声,只雪色玉盏便在他手底碎成数片,鲜血立刻随着残片滴落,他却浑然不觉。
“湛哥哥!”
突如其来叫声让夜天湛惊,才记起殷采倩直在内帐等他回来。
殷采倩急忙上前看他手,想说什却又踌躇,半晌,小声问道:“湛哥哥,你会杀巩先生吗?”
夜天湛微怔:“为何要杀巩先生?”
殷采倩听他语气中略微轻松起来,说话间疼爱似与儿时般无二,她不由得抬头对他笑。夜天湛望着她明妍笑容,心底却无法避免掠过阴霾。
方才他断然处死两名侍卫统领,却不仅仅是因延误军情罪,殷家连跟随他多年人也能指使,今后还有什事情不能做?外戚,阀门,他要用,也要防啊!
殷采倩拿绢帕替他裹着手:“你方才进帐时,看巩先生眼神太可怕,巩先生今晚做是不对,但也是为你好。”
“吓着你?”夜天湛微微笑:“巩先生没做错,何必要他性命?”
殷采倩却愣住:“巩先生没做错?那……难道是错?”
夜天湛温言道:“你也没错,还要谢谢你,否则,她不知会闹出什事来。”他极轻微地叹口气,掌心疼痛此时丝丝传入心间,逐渐化做浸透心神疲惫。
殷采倩微蹙着眉,神情间有些迷惑:“湛哥哥,你在说什?巩先生没错,也没错,你说话越来越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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