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监正等见来竟是老御医令宋德方,不免意外,但也都顾不上细想,忙请到榻前诊脉。宋德方细细诊半晌,放下手沉思,过会儿问道:“王爷前些时候可是受过伤?”
他问这话时
不是没有,只是近来格外分明,咫尺间拒人于千里之外,竟让他莫名地想起朝堂上那个人来。四周炭火温暖,卫宗平想到此处却打个寒颤。
夜天湛端起茶盏,浅啜半口,随即皱眉放下。他抬手压上额角,往身后软垫上靠去,过会儿直起身来,俊眉微挑,抽纸润笔写几封信。其中封写得简单,只几句话便交给巩思呈:“烦先生照这个斟酌措辞,附上印信密各州。”巩思呈接信,看过后即刻便在旁润色,气呵成后誊写几份,加印信,再看另外两封,封是给于阗国王,封却是给国子监祭酒靳观。
夜天湛将两封亲笔信封好,站起来道:“秦越,去请……”他话说到半,猛然顿住,脸色霎时变得惨白,那两封信“啪”地便从手中掉落。
巩思呈见他脸色不对,叫道:“王爷……”夜天湛扶住案头,死死握着那虎雕纹饰,僵片刻,忽然间喷出口鲜血,身子便往前栽去。
这变故将在座几人惊得懵住,齐商离得最近,几乎是扑上前去撑住他,他只低声说句“别慌”,就此不省人事。
好在卫宗平等久居高位,都是处变不乱稳重人,只是把闻声赶进来秦越吓得面无人色。众人先将夜天湛扶到软榻上,命人急传御医入府。
湛王府中顿时慌乱起来,今天卫嫣和朵霞公主都不在府中,靳慧闻讯带着侍女匆匆赶来烟波送爽斋,只见里外侍女内侍慌成团,站下皱眉道:“怎乱成这样,都没规矩?”
她掌管湛王府多年,素来受人尊重,虽说现在府中凡事都由卫嫣做主,但她开口,仍没人敢怠慢。大家都定神,个侍女说道:“王妃,王爷他……”话出口,忽然打住,当场就变脸色。她是叫惯靳慧做王妃,脱口喊出来,接着想起去年曾有几个侍女因此被卫嫣下令毒打之后逐出去府去,骇得说不出话来。
靳慧岂不知这缘由,但也不怪她。卫嫣那番狠辣手段王府上下多是既怕且恨,不过人人也都看得明白,虽说卫嫣处处咄咄逼人地压着靳慧,但在王爷那里却没有半点儿偏心意思,尤其还有小世子在,往后究竟怎样,谁也说不准。这两年下来,卫嫣刚入嫁时那股说不二势头日渐衰落,如今又有朵霞公主两妃并尊,她更是威风不复往日。
靳慧此时却哪有心情去想这些,只吩咐道:“秦越带人在外面伺候着,既知道王爷病,都安静点儿。还有,哪个要是敢乱传话,定不轻饶!”说罢急忙入内去看情形,不过片刻御医也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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