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方道:“说极重倒还不至于,但也不轻,万万马虎不得,旦调养不当,便麻烦。”
这片刻功夫,靳慧似是镇定下来,说道:“无论怎样,请宋御医先开方子入药
看是靳慧,靳慧却迷茫,从不知道有这事,卫宗平、殷监正等也都是毫不知情神态。却是巩思呈沉吟下,说道:“是,当初在百丈原,王爷为及时增援雁凉,曾亲自领兵阻击西突厥大军,受过伤。”
百丈原之战众人多少也都知情,但没人料想还有这番惊险。靳慧手指在绢帕间绞得白,声音微颤:“巩先生,这大事,怎从来都没听人提过?”
她平素性情温婉,极少严辞待人,眼下却很有责问意思。巩思呈知道她是关心则乱,也不介怀,只是道:“夫人,那时王爷下严令,概不准将此事泄露出去,何况伤得不重,所以也就几个人知道而已。”
靳慧眼中已隐见泪光,只是在人前强忍着,“不管伤得重不重,也得说声啊,这算怎回事儿?”
巩思呈张张嘴,所想话终究没有说出来。当时情况,因澈王事和凌王闹成僵局,王爷心里也是压着股傲气吧。巩思呈不由自主地叹息,百丈原那战,或者是他此生大错特错决定。不!他立刻又推翻这个想法,若是真做到绝,哪里还有现在昊帝?半途而废,终究导致今天这局面,他也深知湛王虽待他如从前,那件事却已是主从间无非逾越鸿沟。不过也没什可顾虑,身为谋士,原本就是这个境地,君主可以仁慈,谋士心里面总得是满腹阴谋计谋,若事败,固然身丧名裂,即便事成,也无非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下场,古来如此,又岂止今时?
定定神,他问宋德方:“宋御医,王爷这病难道和那时伤有关?”
宋德方道:“王爷受伤后非但没有及时调养,反而操劳过度,病根就是那时候种下。王爷是习武之人,向来身子康健,定是没把这伤放在心上,其实伤势只是压下去,并未痊愈啊。”
巩思呈叹道:“战事在前,将士们都是枕戈待旦,王爷又岂能安心歇息?白日亲临战场,晚上帐中议事,深夜有军情那是常事。北疆战后,接着出使西域,那三十六国哪处又容易应对?这西北两面,不说让人心力交瘁,也是殚精竭虑。”
宋德方蹙眉道:“所以王爷病,已非日两日,只是仗着年轻硬撑着罢。病根已种,本源已亏,王爷近日又悲痛太甚,思虑过度。哀思而损五脏,郁气积于内,便是再好身子也支撑不住。时值冬日天寒,这是时症引旧疾,不可谓不凶猛。”
话说道这里,靳慧脸上已然血色褪尽,殷监正赶着问句:“照这话说,王爷病岂非……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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