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璧母亲显得异常绝望。
天气越来越冷,尤其是晚上。风敲打着窗户,枝条也在风中猛烈地抽打着玻璃,发出奇怪声响,把些阴影投射在房间里。文好古并没有打开空调,依旧个人坐在桌前,他显得老许多,三个月前,他好像个四十岁刚出头人那样精力充沛,而现在,仿佛已经步入花甲之年。他轻轻地摸摸自己两鬓,稀疏头发白许多,脸上生出些灰黑色斑点,那是衰老和接近死亡象征。于是,他又想起自己年轻时候,想起他芬。
文好古打开自己抽屉,从抽屉拿出包用特殊透明包装袋包裹着组织切片,他开始回忆起来——
在江河出事那天清晨,文好古走进那间房间,他发现江河尸体。他猛地扑到江河身上,这才发现江河已经死。他显得非常痛苦,有些手足无措,但忽然间,他看到江河手紧紧地握着,于是,文好古就想要把江河握成拳头手掰开,他花全身力气才慢慢地掰开江河手,在江河手心里,就抓着这包组织切片。文好古把这包组织切片标本放到自己手里,他犹豫片刻,终于把这包组织切片放进自己口袋。
文好古回到现实中。他把这包组织切片继续放在抽屉里。
:“就这些,已经把知道全都告诉你。”
蓝月表情也显得很奇怪,她目光对准天空,努力要忍住眼泪,但是,眼泪还是缓缓地流出眼眶。嘴巴里想要说什,却又没有说。
白璧母亲问:“你哭?”她站起来,伸出手,轻轻地抹去蓝月脸上泪珠。
蓝月把头扭过去,背朝着白璧母亲。
白璧母亲有些失望地看着她说:“对不起。”
他又从抽屉最里层拿出张相框,静静地看着相框里那张已经年月很长久黑白照片。照片背景是座古建筑,照片里有三个人,他自己站在左侧,芬站在中间,而站在右侧是白正秋。照片里文好古是多年轻,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显得敏锐和果敢,从照片上看,他要比右侧白正秋帅多。照片里白正秋有副书呆子气,过于瘦弱,脸上也没什表情。而中间芬,也就是白璧母亲,她是那样美丽,脸上挂着笑容,她右手握着文好古左手,她左手握着白正秋右手,就这样把三个人连起来。此
蓝月忽然又把头扭回来,缓缓地吐出三个字:“——恨——你们。”
白璧母亲显得非常痛苦,还是说:“对不起。”
蓝月摇摇头:“切都已经晚,晚。”
说完,蓝月离开这里,白璧母亲望着她背影渐渐消失。
个角落里,白璧母亲那位女病友悄悄地看着蓝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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