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文好古左手手心里忽然热,他仿佛又重新感受到芬体温。但转瞬之后,他手心又恢复冰凉感觉,他轻轻地叹口气,又把相框重新放回到抽屉里。
他直不理解为什当初芬会选择白正秋而不是他,也许这也是种命定缘分吧。他曾经为此而痛苦过,但很快,他又恢复理智,重新与白正秋和芬成为好朋友。直到白正秋死后,他还清楚地记得在白正秋举行葬礼前夜,芬趴在他肩膀上哭泣情景,芬把眼泪洒到他衬衣上,那感觉湿湿,热热,似乎透过皮肤渗入他身体里。那个夜晚是如此撩人,文好古当时多想拥她入怀,可是他看见白正秋遗像正在看着他,他只能用手抚摩着芬头发,然后轻轻地把芬推开,再抹去她留在他身上泪水。接着,他轻轻地对芬说:“你相信这是对正秋诅咒吗?”芬痛苦地摇摇头说:“不知道,不知道。女儿说她做个梦,她梦到那个女人。”文好古有些慌乱地说:“就是那个女人吗?”芬点点头:“是,那时候立刻就想起当年对正秋诅咒,他死那天,正是他四十岁生日,现在所有事实都应验那个可怕诅咒。是多后悔啊,真不应该让他出门,应该把他留在家里,也许就能逃过这劫。”文好古回答:“也许这确实是偶然,可世界就存在于偶然之中,如果们当年不踏上那块土地,如果正秋没有犯下那个错误,如果那个女人——不,不说,切都有可能不发生,切也都有可能发生,谁都无法预测结局。如果,这真是诅咒话,那无论如何,们都在劫难逃。”芬不再回答,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为亡夫守着灵,三支香默默地燃烧着,房间里飘起几缕轻烟。
此刻,文好古想着这切,觉得似乎就在眼前,时空错位,切都还在进行着,世界永远处于进行时态,而没有过去时。他肩膀感到阵酸痛,他艰难地直起身子,又在桌面上摊开几张照片,确切地说,是几张遗照。第张照片是江河,第二张是许安多,第三张是张开,第四张是林子素,不过,文好古特意在林子素照片上画个大叉,以表示他对林子素行为憎恶。
还有第五张照片,那就是文好古自己。
他看着自己照片,自嘲似苦笑声。然后他对自己点点头,他知道,他时间已经到。他缓缓地离开自己座位,抚摸下那张陪伴他多年老式办公桌。文好古回过头去,看看窗外夜色,外面定很冷,那些树枝敲打着玻璃似乎在和他对话。
忽然,他感到自己胸口阵疼痛,些汗珠沁出他额头。他手摸着自己心口,表情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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