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个年逾古稀老中医,发现她并没得麻风病,而是另种怪病,令他想起古代医书上记载“蝶毒”。老中医每天采集毒胡蜂,用文火熬成汤药给她喝下。这古老“以毒攻毒”用整整二十年。直到老中医寿终正寝,她身上蝴蝶斑纹才全部褪尽,那些奇怪症状也不见。由于长期服用蜂毒中药,使她养成极强病毒免疫能力——就算被最毒毒蛇咬到,也点事都没有,简直成百毒不侵之身。
1980年代,麻风村解除封锁。而生命中最美好二十年,已蹉跎在这荒山野
6月20日晚上19点50分
“蝴蝶公墓”楼上。
尚小蝶面对着老妇人眼睛,有团绿色火焰正在眸中燃烧。
终于,老妇人干瘪嘴唇嚅动,宛如黑夜潜伏野兽,生悲惨娓娓道来——
伊莲娜死后留下个混血女儿。1950年,父亲带着后娶妻儿及万贯家财去香港。女儿留在上海亲戚家,少女时代并不漂亮,身上有丑陋胎记,人们都叫她“鬼妹妹”。但她知道母亲是个美丽女子,常以泪洗面怀念从未谋面母亲。
十八岁那年清明节,她偷偷去看母亲坟墓,发现群奇异蝴蝶——鬼美人。从此“女大十八变”,她在半个月内出落成混血美女,常在街上被当做外国人,被人们围绕着赞叹美貌。正是中苏关系“密月期”,因为半俄罗斯血统,她被保送去莫斯科留学。在苏联大学毕业后,她回到上海工作,遇到心爱男子结婚,这是1960年事。
然而,那年适逢中苏关系恶化,俄罗斯血统反而为她惹来灾祸。因为在苏联留学过,又加上父亲是个资本家,她被污蔑为苏联间谍。最让她伤心是,在她怀孕七个月时,她丈夫为自己前途,竟狠心地与她离婚,划清界限永不再来往。
1960年寒冷冬天,她孤独地在医院分娩。生产过程中突然大出血,幸好那天医院接受献血,她及时得到大量输血,终于侥幸保住条命,艰难地剖腹生下名女婴。
她皮肤上长出奇怪斑纹,就像浑身贴满蝴蝶标本。医生将她误诊为麻风病,强行送往南方某省麻风村。刚出生女儿被迫与母亲分离,送给对没有儿女夫妇收养。她留给女儿只有样东西——“祝蝶”姓名。
她来到偏僻山区荒凉村落——麻风村。这里居住着来自各地麻风病人,有些人早已痊愈,却只能继续待下去,因为没有地方愿收容他们。这里与世隔绝,交通不便,没人能自己出去。外面定期运送食物和药品,病人们自己种植红薯和蔬菜。麻风村居然也如桃花源样,无论处面世界如何变化,他们永远过着单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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