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很为难,再次看表:“这个时间真太仓促。”他拿起桌上电话,“小赵,你来办公室趟。”
不会儿,个护士敲门进来,等在门口瞿夫人也跟着走进来,用眼神询问沈岱。
沈岱目光空洞地看着她,眼中片死寂。
瞿夫人神色快速黯淡下去。
医生和护士在商量手术能不能排出时间,同时也极为恭敬地询问瞿夫人意见。
全心全意、无条件爱着他人,难道还来不及见面,就要永别吗。
直到确定自己会失去它这刻,沈岱才明白他为什这执着地、甚至有些疯狂地想要生下这个孩子,因为他想有个家人。他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父母,姥姥陪不他几年,他寄托在瞿末予身上那颗心被摔在地上碾碎,在不久将来,姥姥不在,他就没有家人,没有家人,他就没有家,仅是想想,就要被那无边孤独吞没。
他心中充满绝望和无助,或许这就是他注定。
医生见沈岱魂不守舍模样,安慰道:“孩子啊,你还年轻,会有新生活,也会找到能和你起孕育后代alpha,向前看吧。”
沈岱快速抹掉滴落泪水,哑声说:“谢谢您。”
“今天就要手术?”瞿夫人担忧地看沈岱眼,“你不用这着急,先把你安顿下来,今天也不早。”
沈岱僵硬地摇摇头:“求您,想马上洗掉标记。”这噩梦般alpha信息素,面释放生理性依赖和甜蜜回忆,面展示无情言行和残酷厌弃,黑檀木冷涩气息不再给他欢喜与幻想,反而像缠缚着他带刺藤蔓,不断地绞紧、绞紧、再绞紧,放干他血,夺走他呼吸,给他无尽痛苦与恐惧。
他只想远离。
瞿夫人沉默地看沈岱半晌,转而问向医生:“今天能安排吗。”
医生无奈道:“们是不建议这仓促,看沈先生身体状况不是特别好,但沈先生如果强烈要求话,们可以
“不谢,也没帮上你什。”
“您能帮尽快安排手术,洗掉标记吗。”沈岱拼命克制着,但声带还是颤个不停,“最好是今天,最好是现在。”
他把标记“还给”瞿末予,当做他送给瞿末予订婚礼物。
“这太仓促。”医生看看表,“要做系列检查,看你现在精神状态,不适合动手术,先好好休养几天再安排吧。”
“身体很健康,没有问题。”沈岱执拗地盯着医生眼睛,“想马上就洗掉标记。”曾经让他恋慕不已黑檀木气味,现在他秒钟都不想再闻到,他要马上摆脱这个标记,摆脱瞿末予留在他身体和灵魂上印刻,他要和那个逼迫他杀掉自己孩子人,永远不再有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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