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颜阁老很是器重你。”
燕思空有些着急：“现在不讨论这个，你可有确切消息？”
封野叹道：“瓦剌之野心不在金，在辽东，在中原，十年前
爹去广宁
时候，就曾忧虑过，若瓦剌从辽东入关，何人可挡。”
“靖远王有远见。”燕思空沉声道，“若瓦剌从辽东入关，必无人可挡，辽东百姓，也将……”他声音不受控制地抖
抖。
封野握住他手：“先别自己吓自己，瓦剌和金人也有可能斗个两败俱伤，那岂不快哉。”
在整军筹措，准备天暖之时，出军征金国。
敌敌相戈，本是件大快人心之事，可大晟却无法安然作壁上观、享黄雀之利，实际上对于这敌情，他们喜忧参半。
若瓦剌和金国两败俱伤，自然是最好不过，但瓦剌势力几倍于金国，金国多半要败。金人十年前在广宁城下受重挫，这
多年都没怎缓过来，加之游牧民族不建城池，守方没有太大优势，瓦剌征讨金国，绝非看上金人牛羊，而显然是几十年破大同未遂，决意改变战略，想从辽东入侵。
世上只有个封剑平，世间也只有支封家军，若瓦剌拿下金人，弃大同而就辽东入关，就凭韩兆兴那个窝囊废，是绝对守不住。
当然，瓦剌此举也冒着极大风险，若被封家军抄后路，则几十年积累将尽毁于旦，瓦剌不可能不考虑到这点，此次进军，必是做周全准备，也昭示瓦剌国力之盛，远超想象，已经按捺不住要入主中原虎狼之心。
燕思空知道封野只是在安慰他，哪怕本兵书都没读过三岁小儿，也知道兵强易胜，以少胜多，十之未有，瓦剌极有可能拿下金国，若再将女真铁骑收编麾下，则更是如虎添翼。他摇着头：“封野，无法不害怕，见识过兵临城下，见识过打仗，见识过血流成河……”
封野伸出手，摸摸他脸蛋：“你心系辽东百姓，懂，然而此时也没有更好办法，……”他犹豫下，“父亲在给信中吐露些内情，可以告诉你，但你万不可外传。”
燕思空点点头：“你尽可放心。”
“父亲想在瓦剌出征之后，袭击他们大营，抄他们后路，若攻成，则威胁大晟几十年蛮患立解，但这样来，大同防守空虚，若瓦剌有分兵，绕过大同轻骑急袭京师，京师卫戍军就算守得住
这个消息尚是绝密，是颜子廉告诉燕思空，燕思空心乱如麻，第时间去封府找封野，他知道封野必定已经得到消息。
封野果然心事重重，见到他后，也不如往日那般黏糊。
燕思空道：“你应该已得知吧？瓦剌要讨金！”
封野意外道：“你是如何知道？颜阁老告诉你？”
燕思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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