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深吸
口气：“想有什
用，庸人自扰罢
，等
见到他再说吧。”
佘准站起身，正色道：“南玉，此去西北路途遥远，不知有多少艰险在等着你，你要保重。”
燕思空郑重地点点头：“会回来
，带着遮天蔽日大军，回来。”
“会。”
“等消息。”
“南玉……”佘准欲言又止。
“说吧。”
“你可有想过，你见到封野，会如何？”
佘准道：“自在惯，功名利禄对来说反是负累，但你若是真心为百姓，会帮你。”
“佘准，你相识十数年，心知对荣华富贵、钱财酒色毫无兴趣，对*猾误国、尸位素餐*员恨之入骨，想要权，是因为有权，才能做想做，这点，你要相信。”
佘准点点头，嘲弄道：“但封野可未必相信你，倘若封野……想做皇帝呢？”
燕思空眉心皱：“依对他解，他受不那样束缚。”
“如你所言，身为男儿，哪个不想建功立业，哪个没做过君临天下、坐拥江山大梦？你怎就知道他不想。”
燕思空怔怔。他想吗？也许是想过，在无所事事牢狱之中，他反复斟酌自己计划是否能成，他是否能见到封野，可唯独每次想到与封野重逢场景时，他就会避免再想下去。
当年他迎娶万阳，拒绝放下切跟封野走，俩人已恩断义绝，后来他倒戈阉党，臭名远播，如今再相见，封野会如何看他？
他真不敢想下去，他终有天要面对封野，想千遍万遍，也无济于事，只是徒增忧愁。
但心底很深处，他怀抱着希望，他希望谢忠仁下场，能令二人冰释前嫌，封野曾经对他情真意切，俩人也曾甜蜜欢喜，封野会……会谅解他吗？
佘准摇摇头，语戳破他：“你是不敢想，对吗。”
燕思空沉默片刻，道：“他是帅才，非帝才，再者，这是陈家江山，陈霂登基则名正言顺，他若称帝，四方诸侯必反，天下必乱，他不会。”他眯起眼睛，“倘若他真想，会阻止他。”
“南玉，你这是铤而走险。”
“走哪步不险。”燕思空淡淡笑，“哪怕刀山火海，义无反顾，燕思空，生来就要颠覆天下。”
佘准叹道：“愿你能得偿所愿，不管谁当皇帝，看都比现在这个狗皇帝要强，经你言，感觉灭顶之灾就在不远处。”
“确实如此，绝非危言耸听。”燕思空道，“佘准，走后，切就交给你和阿力，你要将朝中情况尽数无遗地告诉，你要保护好万阳，尤其别让孩子事情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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