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扬波叹道:“有两个当场死亡,个到医院之后抢救无效,另外三个人都在重症监护,情况不是很乐观。”
任燚握握无力拳头:“扬波,你知道做这个工作,最难受部分是什吗?”
曲扬波没有说话。
任燚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是‘有些悲剧原本可以不发生’。”
曲扬波沉声道:“物业几个负责人都被控制。”
“他们没事,都在等救护车。”
终于,增援救护车到,任燚被抬上担架,扣上呼吸罩,他缓缓地眨眨眼睛,等着自己被送进救护车,好像没必要再装,才放松下紧绷神经,坠入昏睡——
任燚觉醒来,发现自己毫不意外地躺在医院。
他身上很难受,晕眩、虚软、反胃,就像高烧未退。
“任燚。”曲扬波见任燚醒,探身过来,“感觉怎样?”
不想晕过去,所以他勉强支撑着意识、支撑着眼皮。
突然,他视线里出现张脸,张白皙、精致、好看到不真实脸,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张合嘴唇,正在叫着自己名字。
宫应弦?他怎会在这里?
哦,他是警和谐察呀。
宫应弦声音就像支箭,穿过山川河流、穿透层层浓雾,最后穿刺他鼓膜,随着那声“任燚”,他听觉回归。
“嗯,控制,明天新闻就会大肆报道,因为他们玩忽职守害死多少人,每年这样新闻层出不穷,层出不穷!”他嘴唇都在发颤,“可还是避免不。”
“们只能尽力做好们工作,期望其他人也能做好他们工作,尽量避免这些事故发生。”曲扬波拍拍任燚肩膀,“别想太多,你现在需要休息。”
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
病房门被
任燚意识有短暂地空白,但很快就清醒过来,他急道:“孙定义呢?他怎样?”说着就要起身。
“他没事,已经脱离危险。”曲扬波握着他肩膀,将他慢慢按回床上。
任燚重重吁出口气,他鼻头酸,几乎要落泪,他道,“其他人呢?”声音沙哑。
“都没什大碍,你也是,你们三个吸入比较少,不需要洗肺,但还是要住院观察几天。”
任燚点点头:“救上来人呢?”
任燚用力睁开眼睛,无力地看着宫应弦:“你……”
宫应弦蹲下身,沉声道:“不要说话,救护车马上就来。”
任燚勉强咧咧嘴:“……身茅坑味儿,你不怕呀。”
“别说话。”宫应弦从兜里掏出块雪白手帕,擦擦任燚脸上混合汗水和污水脏污。
任燚用力喘口气,仍觉得呼吸不畅,肺部就像个瘪气球,氧气变得贫瘠,“李飒和刘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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