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也断
。
蝶舞就像是
片落叶飘落在卓东来足下，忽然从卓东来
靴筒里抽出把刀。
把宝石般耀眼短刀。
她抬起头，看朱猛眼，又转过头，看小高眼。
她手里短刀已落下，落在她膝盖上。
在这刻间，她已不再是那个饱经沧桑、饱受苦难女人，而是舞者，那
高贵、那纯洁、那美丽。
她舞出她欢乐与青春，她青春与欢乐也在舞中消逝。
宝剑无情，庄生无梦；
为君舞，化作蝴蝶。
弹琵琶老人忽然流下泪来。
已经太多。”
“琤琮”声，琵琶响起，老者第声就像是根丝样引动琵琶。
根丝变成无数根，琵琶弦声如珠落玉盘。
每根丝，每粒珠，都是轻盈而欢愉，今天他所奏不再是人生中那些无可奈何悲伤。
他所奏是生命欢乐。
血花溅起。
刀锋落下，血花就溅起。
她双腿在这把刀刀锋下，变得就好像是两段腐烂木头。
刀锋落下，她就已不再是舞者，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没有断腿舞者。
那美腿，那轻盈、那灵巧、那美。
他奏是欢愉乐曲，可是他空虚瞎眼里却流下泪来。
他看不见屋子里人，可是他感觉得到。
——多悲伤人，多黑暗。
他奏出欢愉乐声只有使悲伤显得更悲伤，他奏出欢愉乐曲就好像已经变得不是乐曲，而是种讽刺。
又是“琤”响，琵琶弦断。
蝶舞在舞。
她舞姿也同样轻盈欢愉，仿佛已把她生命中所有苦难全都忘记。
她生命已经和她舞融为体，她已经把她生命融入她舞里。
因为她生命中剩下来已经只有舞。
因为她是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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