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别
女孩子，波波就是波波。
她非但没有跪下来，没有流泪，反而昂起
头，用尽全身力气大喝：“不管怎
样，你还活着，不管怎样，活着总比死好……”
“这里确是个吃人世界。”
“黑豹就是个吃人人。”
现在她才明白，是不是太迟？
现在才九点十五分。
她前天晚上踏上这大都市时候，也恰巧是九点十五分。
“你为什不痛痛快快杀
？”金二爷突然大吼。
“怎能杀你？”黑豹笑得更残酷，“莫忘记有时也可以算是你女婿。”
金二爷握紧双拳，身子也已突然开始发抖。
过很久，他又转过头，凝视着他女儿，目中充满痛苦之色，忽然长长叹息。
“你不该来！”
坏，何况，若不是自己喜欢享受，也不会依你。”
金二爷苦笑。
“本来可以死，”沈春雪又道，“黑豹恨，就因为没有为他死。”
黑豹握紧双拳，脸色已苍白如纸。
沈春雪突然转身，看着他：“可是现在已准备死，随便你想要怎死都没关系。”
她到这里来，只不过才两天，整整两天。
这两天来她所遇到事，却已比她这
生中加起来还多。
金二爷已被人挟着走出去。
波波看着他背影，若是换别女孩，定会跪下来，跪在黑豹面前，流着泪求他饶她父亲。
可是波波没有这样做。
波波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她生怕自己开口就会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她发誓绝不哭，绝不在黑豹面前哭。
她昂起头，告诉自己：“已经来，而且是自己愿意来，所以无论发生什事情，都绝不后悔。”
可是现在她终于已解黑豹是个多可怕人，也已解这大都市是个多可怕地方。
“不想要你死。”黑豹忽然又露出他雪白牙齿微笑，“还要你们活下去，舒舒服服地活下去。”
沈春雪仿佛吃惊：“你……你还想怎样折磨们？”
黑豹没有回答这句话，冷笑着道：“要你们好好活着，好好去想想以前那些事，也许你们会越想越痛苦，但那却已和无关。”
沈春雪身子突然发抖，金二爷也突然变得面如死灰。
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活着有时远比死还要痛苦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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