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们身上既没有钱,车上也没有载货,只不过带着五口棺材。”麻子说,“棺材里既没有珠宝,只不过有几个死人而已。”
他叹口气:“所以实在想不通各位怎会找上们。”
“只想借几样东西带回去看看。”
“们有什可以借给你?”
“棺材。”连根说,“就是板车上这五口棺材。”
这个人是被人推来,坐在张紫檀木椅上被人推来。
木椅能推,因为木椅上装着两个车轮,这个人手里有酒杯,只因为他正在喝酒。
这里既不是喝酒地方,现在也不是喝酒时候,谁也不会坐在张椅子上,叫人特地送他到这里来喝酒。
这个人却偏偏这样来,而且真像是专程来喝酒,除手里杯酒外,对别事都完全不感兴趣。
他轮椅旁还站着个人,和他完全相反个人。
二丐推着板车,青衣人慢慢地走在他们后面,双眼睛还是空空洞洞地看着远方,他人虽然在此处,他心却仿佛在另个世界里,个从来没有别人能进入世界。
他们走是阴暗无人偏僻小路。
月正圆。可是连月光都好像照不到这里,破旧板车被棺材压得吱吱作响,空气里充满油烟和垃圾臭气,青衣人脸色看来更觉得可怕。
他究竟要把这五口棺材送到哪里去?送去干什?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问。
“这五口棺材很好看?”
“棺材不好看,死人也不好看。”连根说,“好看不看,不好看偏要看看。”
“你定要看?”
“定!”
“不能不看?”
他衣着华丽,神情懒散,脸上总是带着很和气笑容,这个人却像是杆标枪,好像随时都可能飞掷出去,刺穿人心。
走到板车前,他就冷冷地说:“姓连,叫连根,这些人都是属下,随时都可以为死。”
他说话直接简短,咄咄逼人:“所以也随时可以要你们死。”
麻子居然笑:“幸好们既不想要别人死,自己也不想死。”他说:“们只不过是两个穷要饭。”
“看得出。”
车轮在灰砂中滚动,推车人在冷风中流汗。
忽然间,七八柄长枪从黑暗中刺出,卡住车轮,七八十个劲装打扮大汉自黑暗中拥出,把这两部已经推不动板车包围,每个人身手都极剽悍,每个人腰际快刀都已出鞘,刀锋在月光下闪动着寒光。
青衣人走得太慢,已被隔断在包围外,麻子脸色变,脸上每颗麻子都好像发出光。
但是他连动都没有动。
他看得出真正可怕并不是这些人,在他眼中看来,这七八十条大汉手里钢刀加起来也比不上另外个人手里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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