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有阵风吹过,吹开卷在铁杆上小旗,小旗迎风招展,上面竟绣满五颜六色花朵,在惨白月光下看来更鲜艳夺目。
过很久之后,四条大汉
握刀大汉们立刻让出条路。
他们要是棺材,不是人,棺材既然已留下,谁也不想再找麻烦,能早点交差早点回去喝酒洗澡睡觉,至少总比在暗巷中拼命好点。
谁也想不到他们会走,可是他们确实都已经走,只留下五杆旗子插在棺材上。
他们为什要这样做?
谁也想不通,谁也没有仔细去想。
个脸色苍白青衣人,就好像是忽然被风吹过来。
连根后退半步,厉声问:“你是谁?”
青衣人好像听不见他话,也看不见他人,却慢慢地从身上拿出把旗子,很小旗子,拴在六七寸长黑铁旗杆上。
这些小小花旗难道就是他杀人武器?
连根握刀手上已有冷汗,每个人握刀手都沁出冷汗。
能。”连根厉声道,“就算是你们丐帮龙头萧堂主在这里,也非看不可。”
麻子又叹口气:“那你不妨现在就叫这些人替你死吧!”
连根脸色也变,慢慢地伸出只手,忽然反手抓,他身后条大汉手里钢刀就到他手里,双手拗,就拗成两段。
坐在轮椅上喝酒人直到这时才开口:“好功夫,好手力。”他微笑,“连淮南鹰王家人恐怕都没有几个能比得上你。”
连根冷笑:“他们根本就比不上。”
黑黝黝长巷,惨白色月光,冷冷风,连根忽然挥手。
“走!”他说,“把棺材带走。”
四条大汉插刀入鞘,抢过来推车,只走两步,忽然停住,就好像忽然中什不可思议魔法,四个人四双脚都忽然被双看不见魔手,用八根看不见钉子钉在地上,连动都不能动。
四个人眼睛都盯在同个地方,每个人眼睛都盯在同个地方。
都盯在面旗子上。
无论谁都看得出这个青衣人就算用根树枝也样可以杀人。
他没有杀人。
他只把手里小旗挥,插在棺材上。
五口棺材,五面旗子。
插好这五面小旗后,他就走,麻子和跛子居然也跟着他走,居然留下那五口他们本来死也不肯放手棺材。
他用两根手指夹着半截刀尖,忽然挥手,刀光闪电般飞出,忽然不见,只听见“夺”声,半截钢刀竟全部钉入棺材里。
麻子居然神色不变,只淡淡地说:“幸好棺材里人已死,再挨几刀也没什关系。”
“他死,你还没有死。”
连根手里还有半截断刀:“这就是留给你。”
这句话刚说完,他和麻子中间就忽然多出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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