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点可能事,就有人能做得到,也许只有个人能做得到。
这点是平常人看不出来也想不到,可是除元宝外,居然还有个人也看出来。
包围在饭铺外人丛中,忽然有人在鼓掌。
“眼不能见,听气辨位,飞花摘叶,也有穿壁之力。”这个人说,“想不到世上真有这样功夫,如果不是亲眼
门外长街寂寂,行人都已远避,因为这家小小饭铺竟已被重重包围。
有两个人正在呻吟着被他们同伴抬走,每个人肩上都插着根竹筷。
根普通竹筷到吴涛手里,竟能穿透门板,钉入人骨,钉入这两个人身上同部位,距离他们心脏距离也样,就好像用手量着钉进去样。
他们还没有死,并不是因为他们命大。
他们还没有死,只不过因为吴涛从来不想要这种人命。
他放下酒碗,拿起双筷子,以竹筷击酒瓮,放声而歌:“喝不完杯中酒,唱不完别离歌。放不下宝刀,上不得高楼。流不尽英雄血,杀不完仇人头。”
悲壮苍凉歌声忽然断绝,吴涛忽然大喝声:“去!”
这个字说出口,他手里竹筷也双双飞去,“夺”声,钉在门板上。
饭铺并没有营业,门还没有开,这双竹筷竟穿透门板,直飞出去。
门外立刻传来两声惨呼,还有人在大叫:“是他,就是他。”
所以还想要慢慢地再死次。”
他淡淡地接着说:“只可惜这次无论谁想要死,恐怕都不太容易。”
元宝忽然用力拍桌子:“好!赞成。”
“赞成什?”
“赞成你这次不要死得太容易。”元宝说,“要死,至少也要先杀几个杀不尽仇人再死。”
这点元宝看得出来。
可是他不懂,个人怎能隔着层三寸厚门板,把双竹筷打在不同两个人身上同部位上。
难道他隔着门板也能看得见?这是不可能,绝不可能。
难道他只凭这两个人呼吸声就能分辨出他们身上部位?
这也是不可能,却不是绝不可能。
“既然知道是,为什还不进来?”
没有人进来,没有人敢进来。
吴涛霍然站起,拉起元宝手:“他们不进来,们出去。”
门还是关着。
吴涛就好像看不见门还是关,大步走过去,只听“砰”声响,门板四散飞裂。
吴涛又大笑,用力拍元宝肩:“好!喜欢。”
“喜欢什?”
“喜欢你。”吴涛为元宝斟满杯,“再过几年,你定也是条好汉子,敬你杯。”
元宝不喝,先问他:“现在难道就不能算是条好汉子?”
“你是。”吴涛又痛饮碗,“现在你已经是条好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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